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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风春手插袋,若有所思,遥看了眼他的背影,才招呼道:“走吧。”



    今天外公做寿,要嘉好带孩子回家吃饭。门口摆了叁四桌酒,便让蒲风春也带两个朋友回家吃酒席。



    蒲风春往她身后一看:“你朋友呢?”



    蒲雨夏解释:“她生病,今天请假了。”



    他似乎有些想不通:“一个生病,其他的呢?”总不能都病了吧?



    蒲雨夏那样的个性,有朋友就该是奇怪的。她闷得厉害,平日别人问十句,她就能答半句。生平爱好说是埋头学习,也不见得成绩出挑,总是神游,身在魂不在的样子。



    照蒲风春的视角,只看得出她话少。非要再加个形容词,就是无聊。



    他也只是随口问,并不是真在乎:“成,那就我们几个。”



    快七点才开的席,嘉好九点才到。她今天穿的格外张扬,正红的唇,银色鱼尾裙配黑色小貂皮披肩,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差点把那些准备散了的宾客眼闪瞎。别人谁也没看,她一道走得笔直,冲着她爸嘉誉就过去了。手上提着个礼盒扔到桌前,随意拿起一个不知谁喝过的空杯,倒了半杯酒:“祝您长命百岁,”她还是那个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腔调,“事事称意。”探身碰了碰杯。



    嘉誉捏紧了酒杯。他脾气不算坏,能和平解决的事,从不愿多发一次火。再看看剩下的那些客人,忍了下去:“怎么现在才过来?”皱眉打量她的穿着。



    参加酒席,稍微打扮可以理解。可他们就在乡下摆个酒,嘉好那样,就格格不入的扎眼。再说她项链耳链,各个亮晶晶,流苏似的垂着,一看就价值不菲——不是她自己买得起的。



    嘉好脸上俱是懒惫:“东西都送到了,你还想怎么样?”呛完这声,随手把酒往地上一泼,干脆走了。还算她记得人,远远叫蒲雨夏,“夏夏,跟我回去了。”



    这叫什么人!嘉誉把杯子往地上一摔。他还不如养条狗!他腾地站起来:“你给我站住!”



    他旁边的李君茹立刻劝他:“好了,小好忙。你就让她先带孩子回去吧,都这么晚了。”周围的亲戚邻居也跟着劝了几句。可嘉誉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他今天再歇,以后做不了人的就是他自己。



    嘉誉提高嗓门:“你今天要是走了,一辈子都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