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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风春的小指勾了勾她的手背:“你要用来问这个问题?”



    蒲雨夏一停,缩回手,从空中随意抓了条裙子套上。她扣着胸前最后两个扣子,说:“不。”这是个太宽泛的问题,以蒲风春的狡猾,顶多爆出点边角料。



    他目光可惜地从她胸上离开:“好吧。记得怎么切菜吗?”



    不记得。蒲雨夏挑了把轻盈的薄刀,盯着眼前这堆排骨:“切成块就行?”



    “诶!”蒲风春夺过了刀,后怕地捻了把刀刃,“暴殄天物啊。”挑了把厚实的,“用这个。”



    蒲雨夏一刀砸进砧板:“散!”排骨都成了小块。



    蒲风春还提着那把薄刀,眉角忍不住抽搐:“我让你亲自动手,不是让你做法。”



    蒲雨夏反问:“为什么不行?”美梦成真,“倒是你,干嘛宝贝一把刀?”一切都是想要就能存在的。



    他一言难尽的表情:“你是在……”他内心来回拉扯,最终还是说了,“是在饲养欲望。习惯了轻易得到一切,两个非常麻烦的问题就会出现。”



    他收拢排骨装在碗里,推开蒲雨夏,切了点葱花:“第一,这个房间会彻底失控。”他看她一眼,“你向它索取的越多,和它的联系就会越紧密。它最后会和你的思想完全联结,所有一瞬而过的杂念欲望都会实现,到你完全无法控制的地步。”



    他把刀递回去,指了几颗笋:“把它们剥了再切成片。”想了想她的水准,“差不多就行。”



    蒲雨夏若有所思地眯了下眼,冲洗了把手,拿过笋划拉了几刀,快速剥开:“第二呢?”



    蒲风春肉痛地看她:“别催我,让我缓缓。”他就不该多嘴,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免费回答问题。



    蒲雨夏湿漉漉的手往他屁股上一擦,笑靥如花:“好哥哥,说嘛。”她也不是那么有节操,不然也不会第一面见他就做了。



    蒲风春心情有点沉重。但他是很吃这招的,一被说好话,人就有点飘:“第二么……”面上还不情不愿,“当然是离不开它了。”



    蒲雨夏切了几片厚薄不均的,最新的一片干脆有了缺口。她纳闷盯着,很想直接把它们变成均匀的。但她听懂了他的意思:“习惯了想要就能得到,当然适应不了普通的生活。”又别有意味地问,“你是真的很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