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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吗?



    蒲雨夏在他的身上起伏,像拨开层迭涟漪,带着圆弧的线条匀开荡漾。如同从水中钓鱼,随着节奏的激烈,鱼疯狂而本能地挣扎跳跃。它想回归水中,而鱼线死死地扣住它,将它拉离河面——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抗。



    直到最后,脱力的鱼躺在地面。水渍从它的身躯滴落,浸润了地毯。



    她沉浸在性欲中,无心拨出思绪去答他的题。直到高潮的余味过去,她才吃力起身,把自己甩到床上。



    淫靡浑浊的液体从她的穴中淌出。



    空空如也的大脑里,终于浮现出了蒲风春渴求的话语。



    她有气无力:“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那不一样。”他趴在她的身侧,认真解释,“同伴和恋人是不一样的。”



    蒲雨夏看他一眼,嘟囔一句:“幼稚。”她又问,“哪里不一样?不就是一个名头。”



    “当然不一样,”他不满,抓着她的耳朵把她脸扭过来,一定要和她对视,“朋友,是无权干涉对方交友的。但恋人……”



    “你想管我交朋友!”蒲雨夏飞快反应,“不行!”



    把他本来要说的话都给堵忘了。



    他组织措辞:“这不是管制。”他试图说明,“只是和异性朋友保持适当的社交距离……”



    蒲雨夏狐疑看他:“什么叫‘适当’?”牵手,拥抱,开心地聊天,一起出去吃饭……哪类算在“适当”内,哪类算在“适当”外?



    蒲风春轻咳了声:“你不想看见我跟其他女性一起做的事,就是‘适当’外。”



    “哦。”她理解了,“那和朋友没区别啊。”



    他警惕起身:“等等,什么叫和朋友没区别?”他舔舔后槽牙,努力将不爽压下去,“比方,有人坐在我大腿上……”他觑她的脸色,没发现任何端倪,继续加深程度,“有人和我接吻,有人和我做爱……”



    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可置信:“你都不在乎吗?”



    蒲雨夏反倒奇怪看了他眼:“你没和别人做过?”将被子裹上身滚了半圈,想趁机睡一会儿,声音含糊,“很正常。”像他这样的出去骗人,和宋什么的水平应该不相上下。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蒲风春心里默背,扯开被子,钳住她瘦弱的肩膀,颦蹙着眉,神情幽怨:“你不爱我。”爱情往往伴随着独占欲。她不在意,也许就是因为……她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