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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过几天,她主动找上顺连茹。

      “是你在搞鬼?”

      一连几天,客人不断差评,眼看差评合计就要到限制接单的危险值。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从她当跑腿员第一天起,就没遇见过,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顺连茹。

      平白无故被质问,那边就回她:“你在选择客人时一贯不理智,你自食其果,在我看来是必然的。”

      她送了一串叁字经给他。

      很快,报应来了,她的手腕发麻,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只来得及火烫一般甩手。

      有过烫伤经历的人都知道,一旦握住烫手山芋,想扔但一时会扔不掉。

      “还说不是你!”她怒叫。

      “你早该受点教训了。”他倒很平静,有恃无恐地利用传感装置,以轻微电击来惩罚冒犯他的人。

      忽然他吐字加快,流露出慌张的情绪:“不,不要拆。”

      “偏要,老子不陪你玩了。”手按开关,她迅速解开传感器,手表应声落下,她一脚踏上去。

      连着几天,顺连茹都想用老招,以包裹的方式让她接收新传感器,人力运输包裹的快递员从不上楼,为此还破天荒上楼敲她的门,敲到一向晚睡晚起的她不得不起床。

      就因为生活作息不规律,快递员每次都能骚扰到补觉的本人。

      她的每一根因早起而暴跳的神经后面,都有顺连茹那控制狂的影子。

      好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集满一盒子传感器,她专门找了一天,抛售到二手市场。

      对了,还送了一块给被举报的那位小姐。

      “我点单多,平台就送我福利?可我不用电子表啊。”女人拿着她的表,不停地翻来覆去看。

      她就站在门口,也没进去,只说:“没事,这玩意儿有点贵,不喜欢你可以拿去卖掉,换你喜欢的。”

      说完,生怕人家不收,一溜烟儿跑了。

      她自以为找到顺连茹的弱点,以毒攻毒。

      打手表送出去后,那神经病果然癔症发作,就像怕病毒会隔空传染似的,消停了。

      暴雨,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她忙着驾车赶回去,又要保持视线不被遮挡,可是雨越下越大,头盔的玻璃面罩上全是一股股水流,前方能见度极其有限。

      小心翼翼地一路行驶,离住处大约还有两公里,她看见熟悉的建筑物渐渐出现在道路两边,开始放松警惕。

      灾难就在刹那发生。

      这一路的安全岛形状都是椭圆形,唯独那一处是长方形,带有边角,要是以前,导航会计算她的行进角度,一米一米地为她预测行进轨迹,提醒她前方有障碍物。

      然而按她受限的视线判断,应该与椭圆边擦过的电驴,却是硬生生撞上安全岛边角,接着,她整个人呈抛物线飞了出去。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担架上,被医护推来推去做各种检查。

      人没大碍,全身部分擦伤,然后头盔包裹头部的保护下,有轻微的脑震荡。

      她的反应也似乎符合脑震荡的临床医学症状,定定看着床边站着的几个人,仿佛记不起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