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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轻一个人在成壑办公室晃悠,老实说这里跟她想的不太一样,可能是成壑工作的时候看起来很古板,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办公室也是老古董那样的。

      但是这里看起来挺正常的,不算新潮,但也不会老旧。

      和她们平时呆的实验室比起来,看起来有些新奇。

      办公桌那边她没有胆子研究,只在小客厅里转悠,里面还配一个小茶水间,她给自己的杯子倒了点热水进去,这种大红袍她喝不惯,手机也玩不进去,只捧着杯子发呆。

      就这样傻等了半下午,迷迷糊糊何轻又睡着了,她早上的飞机,收拾点东西就坐车来了这边,愈发觉得困。

      为了保持形象她只能坐着,半睡半醒着,空调温度有点儿低,她睡的傻乎乎的快要醒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陡然惊醒。

      条件发射理了理裙子头发什么的,但是脸上迷朦的表情却暴露了一切,她先看见成壑,穿了一身便服,于是赶紧站起来跑过去。

      阿壑——她声音又娇又软,听的成壑微微挑眉。

      也成功把他后面跟着进来几个人吓了一跳。

      何轻走近才发现成壑后面还跟了四五个人,都穿了一身军装,她顿时就清醒了,小声问男人道:你是不是忙啊,要不我出去呆会儿?

      门还是开着的,跟着进来的几个人瞬间往后退了退,为首的一个很客气道:成参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反正该交待的之前也说的差不多了……

      成壑没什么反应,一只手搭在何轻肩膀上,半推着她往里走,一边对后面几个人吩咐各项事宜。

      何轻被他半搂着推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成壑眼神示意她坐下,然后自己带着那几个人去小客厅讨论了。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是中间没有任何阻隔,成壑那边只要稍微歪下头就能看见何轻在干什么。

      手机刚刚扔在茶几上,何轻坐在椅子上,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几个人,她愈发窘迫,在桌子上看见几本书,盯了会儿抽出一本语录开始不带脑子的翻看。

      虽然她很紧张,但是那边讨论的几个人没有一个眼神往这边飘的,她自己倒是忍不住看了几眼成壑。

      有一次被他看见,大概是看出来何轻的紧张,成壑眼睛里浮现一丝笑意,何轻看见了把头埋的更低。

      翻了大概十几页,这本书成壑大概经常看,上面还有不少批注,他的字和人一样板正规矩,虽然好看,但是这一本又红又专的书何轻是一点也没看进去。

      好不容易那几个人谈完了,何轻瞅着他们挨个挨个出去,都是些二叁十来岁的人,有两个年轻的盯着她笑。

      不知道笑什么。

      成壑走过来,看她捧着的书笑道:你是得多看看这些。

      何轻自觉不是什么好话,但还是歪着脑袋疑惑的问他:为什么?

      成壑从她手中抽出书,随便翻了两下:防止你被资本主义洗脑了,抛弃祖国。

      何轻满头黑线,觉得他意有所指,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气哼哼道:我明年就回归祖国的怀抱了,你不要胡说八道,污蔑好人!

      明年?成壑漫不经心笑了声,距离明年一月还有半年,距离明年十二月还有一年半,明年对他来说听起来都挺遥远的。

      何轻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我来了很烦,你怎么这样……

      成壑敲了下她的脑袋,低头道:我这样?你以为这里很好进?你要是被人发现会被抓起来的……你还刚从国外回来。

      何轻觉得无语,成壑就跟骗小孩一样,不过他现在表情确实轻松不少,刚刚他进来的时候表情好凶哦。

      在外面不都这样吗?你管这就叫凶,那怎么吵架的时候一点也不怕?成壑一直站着,伸手扯她的脸。

      成秘书没有让你去招待所?你不是昨晚的飞机吗,不困吗?成壑又问道。

      何轻摇了摇头,笑的很甜:我想你嘛~

      男人笑了笑,看起来这个回答比较让他满意,何轻一边被他捏着脸,一边诽谤他表里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