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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含乐回到租住的房子,房门紧闭,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
      一扇窗只剩框架,玻璃变成碎片撒了阳台一地,凌乱之中,望远镜原封不动立着,怎么看都突兀。
      她眉心皱起,忽然又咧嘴笑。
      以为被偷窥的都是善茬,是娇嫩鲜花吗?只要敢动心思,那就正好坐山观打瓮中鳖。
      咕——
      腹中饥饿夺去她的注意力。
      几乎是欣喜若狂地奔出去买了一大堆食物,付钱的时候久违的活着的感觉让她手都在抖。
      超市店员问她怎么了。
      两眼冒绿光,不像给钱的,像打劫。
      她说没事,低血糖而已。已扫码的那堆里捡了个面包撕开,狼吞虎咽塞嘴里。
      回忆从杀猫人家中出来的路线,她给陈絮静打了电话,说暂时不回去,那边祝她享受蜜月,认为她跟着韩宗麒走了。
      杨碟离开了两天。
      她蹲守的第三天,斜对面树干茂密枝丫横档的窗户,灯光像亮片点缀树梢。
      每年夏天都会砍树,越热越要砍,现在这棵因为年纪太大,受环卫局保护,但已经秃枝好几年,今年却没有,枝丫绿叶都快探进户内。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岳父岳母大人愉快吗?
      忽然女人的吼叫声传出,下一刻窗边映出挺拔身影,瞄了她所在的方位一眼,拉上窗户。
      不错啊,懂得不打搅邻居,他又吵不过那些方言十级的大叔。
      她正伸长脖子着急没法看戏,窗户又给拉开,女人的哭泣尖叫再次发散。
      “你说!你说!”
      “你当我是......”
      “我不会让你好过!”
      骂声时远时近,简直跟那女人外表违和。
      她乐不可支,曾经就警告过他,好吧,是提醒他小心他资助的一个小姑娘,一半是她小人之心,但她可以选择不说,说出来,就认为大部分女人理应是现在的反应,他招惹之前,就该想到后果。
      充分说明他还是嫩,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的训练时间到了。
      格斗班的老搭档两天前见到她非常高兴,教练对课程未学完回来光明正大“补课”的她睁一眼闭一只眼,老搭档现在是训练班的兼职陪练员,很愿意亲自“教授”她,在听闻她心脏病已无大碍之后。
      “我的手——骨折ing——”
      “唉,肩膀这么大条伤口看到了吧?”
      “头发不能抓,有伤会头秃。”
      约法三章后,一百七十斤重的高壮女人不得不环抱她双腿,举起来,跑着将她摔训练垫上,硬是赢了她一次。
      “.......”
      然后才慢慢教她一些进阶招数。
      她理应再去一趟杀猫人家里,作挑衅,也探探血腥味厚重的房间门后究竟是什么,但她本能抗拒。
      或许不去,龟缩着,像弱小战战兢兢,伏低苟活,反惹人施虐。
      而且多多少少也是她本性。
      会是多久呢?
      对方可能会让她等上一段时间——等“哑铃击碎玻璃”的威慑力失效。
      守株待兔期,她还去超市找了份活,让自己行为轨迹像个正常人。
      可正常的住户怎么可能闯人空门,闯了空门被反闯,侥幸活下来后还不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