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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床单。”他提醒,“我忘了买。”
      没床单,床垫弄脏了不好清洗。
      她更难受了,下半身火烧,上半身泼了冷水。
      按住他胸口,她像做俯卧撑趴起,双腿分开摩擦他腿外侧,没受伤的左脚不停勾蹭他的左脚踝,右脚有心无力。
      能动的地方都在揩油,隔着他的睡衣t恤按到两粒乳首,就蜷在温掌下,t恤已被她撩到胸口露出腹肌。
      瘦削,但跟羸弱绝对扯不上关系的身体,她的腹部相对来说才是柔软的,像蜻蜓点水与坚实陆地一触即离,两具躯体间出现一个个泡沫,随着她的扭动,两片腹一点一触地亲吻,泡沫“啪”“啪”“啪”一个个破裂,溅湿了腹部每个毛孔,凉,湿。
      刚才的痴缠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现在她的柔软怎么也不肯再次降落。
      他泛着热能的身体和主人都有点呆了,有些神游天外。
      “那就,这样......”
      她下了好半天决心,终于重新趴下,撩开双腿骑在他右腿上,蹭啊蹭。
      仗着自己睡迷糊了,为所欲为,身体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她憋了好久了。
      没人能靠近她,除了他,没人能让她撤下心防,除了他,一遇见他,她全身心就只想奉献。
      以至于病重时难过得要死,也觉得自己没立场难过,后来就庆幸他看不到她死,这样她就可以淡出他生命,让他以为她去哪快活着,直至再也想不起她。
      这些悲壮她才不会对别人说,包括他。
      蹭了几下,她突然停了。
      “行了,睡觉。”声音恢复清明,她彻底醒了。
      搬了套重型家具,拍拍手,说大功告成,就脱手套围裙挎包外出。
      挪回自己方位侧躺,背对他。
      床垫晃动,晃荡程度是有人大幅度移位。
      腰被手臂从上方搂住,她就像一只玩具熊落进人怀里。
      他以膝盖顶开她腿,又一条腿跨她腿上,“我会轻点。”他小腿试着抵进她右小腿腿腹,让她不至于乱蹬,臀部抬起以单只手臂作支力,整个下半身离开床垫一公分,揉得乱七八糟的平角裤被他一把扯下,下半身重回床垫,硬热物钻入峡谷,腿部皮肤一贴上柔软皮肤就忍不住自己滑动,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东西,替她买衣服逛女用物品时一扫而过的。
      脑海中就模拟出了她穿上的触感,怀里的女体就抖了抖,她感受到他的变化。
      “可以这样。”
      他用了点力搂紧她,热烫摩擦了几次大力的,腿间柔嫩肌肤顷刻就染湿了他的前端。
      他又猛地将她扯过身,与他面对面。
      “啊!”
      捧起她的大腿,情不自禁从肉臀抚到腿弯,撩起来铐在他臀下,固定住,热烫再次钻进去。
      “还可以......这样!”
      月光照进缺少窗帘的窗户,撒在2米大床上,女人被男人搂抱冲撞得面部酡红,双唇微张,要不是头发有点少,会是一副会令男人生出情欲的面孔。
      一身云灰色真丝睡裙给揉得欲掉不掉,全一圈圈折叠在还算丰满的胸口,男人却与此保持距离,牢牢搂住她下半身,耸动的臀部几乎与女人连为一体。
      两人像船在床垫上摇晃,随着他们的律动,到处都是无形的波浪。
      二人都声音少,男人专注看着她攀着高峰的神情,汗水缓缓流下额头,滑落下巴,染亮脖子,胸口t恤已经半湿,恍然间能看到蒸腾的热气,与女人不同,他双眼至始至终都带着冷静。
      “可以了.......可以了。”王含乐撑住他胸膛,想脱离他的绞缠,内裤都磨进去了,顶得她好一会儿痛感了,不用看,肯定肿了。
      但确实爽到了。
      她是个很节制的人,相信杨碟比她更甚,那就大家点到即止好了。
      杨碟眼里露出一丝不爽,挣扎了下,还是任她挣开。
      她听见背后人起身去了卫生间,嘴角翘起一抹讥讽,带着这道讥讽,她很快进入梦乡。
      全身蒸腾着湿气的男人回来就看见床上扭了个麻花,横断整张床,嘴巴张着,呼呼大睡。
      “.......”
      清晨,她饱足醒来,发现自己缩手缩脚在床垫右侧躺着,看来昨夜有人半夜给她“立规矩”了。
      立规矩的那人在左侧抱胸歪着脸,两脚丫子并拢朝外,打了个盹不小心睡着优良模范生样子,她扑过去,将他掰得正躺,在他皱起的双眉间,呼着热气:“你说要是没有白天就好了,夜晚太短了,夜晚多好啊,特别是夏天,对不对?对不对?”
      闭眼的五官林立面孔忽然浮出笑容。
      “笑什么?觉得我说得很对是吧?”
      “想起一首诗。”
      她一僵,“哦。”翻身起床,却给拖住腰,她倒在他胸膛。
      果然,妄想从他口中听到中文诗句,与他吟诗作对花前月下举案齐眉——那是不可能的。
      听着他念了一串又一串鬼佬语,声线迷人动听,她感动得都快流泪,因为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