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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她为什么总是和喜爱之人走向生分,她已经能像个过来人淡定回答:因为本性。
      不是因为对方工作忙,抛下她不管,也不是因为有女同事插入或者别的莺莺燕燕插入,更不是人妖殊途。
      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和她类似的人,亲密关系开始的时候,内心同时也做好了分离的准备。
      鱼曾说过,杨碟对同类很包容,有几个原则,一个是不跟同类发生关系,二是他们犯错,他会手下留情,教育为主,说得就像教父,年轻的甘地。
      简直瞎了狗眼。
      保卫登记了她的身份信息,刷开门禁,让她步入绿树成荫的宿舍区。
      她的身份证件还是韩宗麒为她补的全套,上面她不叫王含乐,叫另一个名字。
      这套身份信息挺完美的,还能通过银行审查办取信用卡,让她再次见识了韩宗麒对钱的深度玩法,不过韩宗麒也没那么好心,好心的话,就直接把他的信用卡留给她了——不仅没留卡,还一回国就把一穷二白的她踢掉,任她自生自灭。
      她那时状态也不好,觉得随时要死在路边,还觉得死了也好,没心思跟他计较。
      尽管后来这狗逼请她做安保时再叁解释,是杨碟挖地叁尺找她,她又不想被找到,他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所以才两边都不敢管。
      甚至没说她找谁,核对住户信息,保卫就放她进了,并非宿舍区安保不到位,而是她刻意表演的那张脸。
      背着小肩包,穿着一袭靛蓝素花朵白色底的亚麻长裙,下一秒就要拿出话筒采访的一头“播音梨花扣”,畜生无害的教师形象让她混门禁不可能有刁难。
      至于挖地叁尺找她的这个人,她觉得夸张了。
      她相信杨碟会找她,基于责任感也好,基于余情也罢,但终归是个理智的人,也就意思意思了,找一找,没找到,放任她自流,反正她死活是她的事,成年后她来自吝啬家庭的血脉就逐渐苏醒,这个家庭吝啬到连爱都要保留,无时无刻都在灌输她一个概念:要活得死活跟自己相干,与别人不相干。
      她不小心露马脚把自己送上门,让人再次找到,本当是意外了,却在这段重逢期,发现他变得与以前不一样。
      耸肩,掏出手机比照信息,按图索骥进了一栋其貌不扬的建筑,不高,总共五六层,每户门口前面牵出一条走廊,90年代老式机关单位宿舍的感觉,不过看得出经常翻新,洁净外加环境清幽,比较接近传统的日式公寓楼。
      到了叁楼中间的一户,位置不上,不下,不靠边,中庸的做法,闹市最好的隐藏手法。
      更何况这儿还不是闹市。
      脚步站定,没有敲门的意思。
      按道理来讲,她这种从小缺爱的女人,一大爱好应该是抢别人的男人,姐夫妹夫,叔叔闺蜜男友什么的煎饼果子来一套,但她没有,几个女人争抢一个碗,她的放弃速度和次数能创吉尼斯世界纪录。
      门开了。
      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害怕一个偷窥自己七八年的男人,她却觉得,好了,这个男人没人要了,她可以尝试出手了。
      面前穿着短袖长裤站门后的男人,略长的微卷发,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但眼有点肿,一触上她,眼里就发出摄人的光,像要吃人,她却还在想,这变态怎么这么帅?
      但嘴上却说,“找错,我走了。”
      长臂伸来勾住蛮腰,断了她退路,将她整个人扯进门内。
      洗完澡的女人穿着睡衣睡裤,正仰躺在床单一丝不苟铺陈的床上,房间的凌乱也从她开始。
      她穿的睡衣是棉质的,款式保守,灰色,西装领有一圈白色的边,再往下,突起两座山峰,顶端是棉料掩盖不住的润尖,虽无真丝睡衣性感,却保守中泄露出纯真诱惑,就像少女的花瓣初绽。
      这却是一具成熟的身体,该大的大,该细的细,连主人本人也生着一张眉眼冷感的相貌,辅以一头英气短发。
      泛着釉色光泽的手抱住她头部两侧,引导她伸出床沿,头往后仰垂。
      “干什么?”她脖子僵硬。
      “吹头发。”吹风的线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绿色的小巧吹风机,女人爱用的那款柔和风的,她眯起眼。
      “女士内裤,女士拖鞋,女士睡衣......你是变态吗?住处这么多女人用品。”
      “能不能别说我是变态了?”
      她仰起鼻孔,一脸“难道你不是”。
      “小半年内我请不到假……年底之前才能去接你的。”
      “准备的都是你的东西。”灵活的指头抛着她头发,一手动吹风,一手解开她胸前的扣子。
      他想得很细,她的用品都按年底是冬季为条件来准备,可见乍然在盛夏见到她,他有多么惊喜。
      “惊喜”的人脸上已没有昨日揍韩宗麒时的愤怒,却多了一丝消沉,整个人不是特别精神。
      手围着她胸口水滴不断打转,不一会儿衣服就摊开,两只乳房朝空气中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