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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门再度拍开,女人的愤懑声响起:
      “锁都撬了不能白进!”
      花洒的水打在他身上,她另一只手往他身上擦洗。
      “赶紧洗,再不洗感冒了别赖我!”
      洗完正面,她推他,“转身。”
      他没动。
      她又往他有点硬的肌肉上推搡几把,出去之后她没穿衣服又跑回来,显然是后悔说出口的话,回来挽救。
      他闭了闭眼,告诉自己没必要跟她计较,会吓到她。转过身,双手按墙上。
      那手尽心尽力搓洗他每一寸皮肤,通过她的动作,也能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以及那份难得的认真。
      搓到他臀沟时,他浑身一颤,抑制住全身疯狂的肌肉反射,那反射导致的行为足以把她扔飞。
      他不禁苦笑,她一定不知道他为她忍了多少,她把他心脏折腾了多少次。
      “我不会有后代。”他说。
      她手微顿,然后继续移向他结实腿肌。
      “你要是有一天想要和别人拥有一个后代,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这是我的当时的想法,但我希望那一天能慢点来。我也不想做欺骗的动作。”
      欺骗动作自然是知道自己没本事繁衍后代,还假装戴套当小丑了。
      她忽然想起点事,囚禁时他那套令人啼笑皆非的问话,要不是她放低了姿态意图讨好绑匪,早就气死在地下室了。
      “怎么?我叁十多岁还没结婚。也没有一份你认为正经的工作,还有可能是整容过,这样的女人你也认为她会有一个相夫教子梦?”
      他停顿了小会儿,用以摸索她突发的刁难来源,于是回忆起当初搜肠刮肚说出来的那些蠢话。“我不这么问,就问不到我真正想问的问题。”
      “真正想问什么?”
      “你的恋爱史,你是不是感到很辛苦。”
      闻言,她哈哈笑起来:“这位老父亲,你真够用心良苦!分腿!”
      她的手像有自己的意志,灵活地从他下端窜出,握住他囊袋搓揉,搓得他一阵头脑发昏,“我自己来.....”
      “你说——”她打断他,“人是独立的个体,应该尽可能追求独立,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这和你变得更好并不冲突——对自己足够满意,才能完整接纳他人。”他回答,“他人不需要改变自己,就能和你在一起,这是完整。”
      “听上去像渣男语录。”她手又掌回海绵,刷他的小腿,让他头脑又敏感又时而跳脱,“感情不就是讲究付出吗?先说明,这是大部分人的观点,并不代表我个人。按你的说法,全世界的人都该独立,而不应该结婚,因为婚姻必然涉及财物共享和分割。”
      “自性的婚姻。”
      “什么?”
      他转过身,拉起她,郑重地对她说:“乐乐,我并没有看轻婚姻,无论结婚与否,我认为都不应该破坏一个人的精神独立性。”
      “只有这一个坚持。”他特别强调这句。
      他在告诉她,只要遵守一条原则,结不结婚对他来说没区别,也就是跟他求婚他就会答应?
      她漫不经心地“嗯嗯”,忽然又问他:“小时候遇见过不去的坎,你是不是习惯将自己反锁在厕所,想不开就不会离开,呆到想开为止?”
      他这次没有回答,也没有回避,水流顺着面颊五官流成几股。
      他就在这里,身心赤裸裸坦诚着。
      她目光变得温柔而严肃,伸臂搂住他,柔软的肢体缠绕结实的肩胛抚摸。
      “我对韩宗麒不生气,因为他不是我在乎的人。”
      “我反抗过,技不如人,也不能怪我,速成招数哪比得过他经验丰富,我以后会注意不和他硬碰硬。”
      “再呆几天,正好跟你学学。”
      “你要以后想不通,别一个人憋着,说出来,多个人想办法,说不定事情就有进展了。”
      “或者更糟。”声音从头上闷闷发出。
      她松了口气,眼前人终于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看在那些栗子的份上,你可以考虑那个人是我.......”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郁闷了一天一夜,结果她动动嘴替他拨开了乌云。
      男人搂住丰腴的两瓣臀,肉感的小腿悬挂他腰后,一晃一荡,像白蝴蝶的翅膀,擦干的身体落在折迭桌前的椅子上,他移往她身后,热风袭来,他再次为她吹起了头发。
      吹风机放好,他坐到她对面。
      “我当你也做好不会有后代的准备了,对吗?有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