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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上到底不比家里舒服,下了火车符黛还觉得脑袋里哐哐地响,脚踩在地上都有种恍惚的感觉,到了住的地方更是倒头就补觉,直睡到下午两点多钟,恍惚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才脱离了梦乡。
      蒋楚风进屋的时候,看见她正蓬着头坐在床上伸着懒腰打哈欠,像只懒洋洋的小绵羊。
      “几点了?”符黛揉了下眼睛问。
      “两点多了,饿了没?”
      “饿醒了。”符黛格外诚实。
      蒋楚风噙着笑走过去,在她侧身坐到床沿时,已经把鞋子拎了起来,抬着她的小腿认真地套进去。
      符黛靠在他身上,看着他的动作片,晃了下腿,突发奇想:“别人要是知道大名鼎鼎的蒋九爷给我穿鞋,会不会惊掉下巴?”
      “那你最好别让别人知道,不然我要灭口的。”
      “杀人灭口?”
      蒋楚风给她穿好鞋子,倏然吻住她,离开时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亲到你说不出话来。”
      符黛抿了抿红了一圈的嘴唇,哼唧一声也没同他计较。
      滨州本就多雨,一周总有叁天左右在下雨,如今又快到雨季,从中午开始,外面的雨就没断过。
      韩元清是个闲不住的,早不知去哪里浪了。符黛嫌出去踩湿了鞋子不舒服,便只在住的地方转了转。
      这片地方本来还是皇族一位王爷的府邸,几经易手,改造得古不古洋不洋,凑在一起倒有种奇异的审美。穿过后院,还有个十分大的酒窖,里面有不少陈年佳酿,蒋楚风还另外叫人酿了些葡萄酒,逢年过节的还能拿出来送送人情。
      蒋楚风拿了两只杯子,从酒柜上取了瓶葡萄酒,知道符黛不擅饮酒,便只倒了杯底一层,“尝尝看。”
      符黛看了看杯子里深红的酒液,按捺不住内心的新奇,小口抿了一下,甜中微苦的味道,对她来说依旧不太习惯。
      “不好喝。”符黛咽完杯子里那一口,便没了兴趣,“还不如直接吃葡萄呢。”
      蒋楚风笑了笑,细品着自己手里那一杯。
      符黛抬眼看过去,只见他长腿健腰,姿态随意地站在酒桶边,微开的领口散漫不羁,微光投在他侧脸,半明半昧。符黛看了几眼,竟觉得有些醉了,看到他舌尖一动,舔去唇上酒液的时候,禁不住咽了口口水,竟有种扑上去替他舔的冲动。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觉察到自己的蠢蠢欲动,符黛忙放下杯子,扇着发热的脸想离开这个酒气醉人的地方。
      蒋楚风跟出来,看见她酡红的脸蛋,讶异地伸手抚了抚,“一口就醉了?”
      “只是觉得有点烧。”符黛双手捧脸,目光扫到他浅笑的样子,心跳都漏了一拍,暗恼自己是被他戳中了哪根神经,怎么忽然就像猫发了春……
      “我看你是真醉了。”
      蒋楚风笑着去摸她的脸,却见她偏头一躲,抱着旁边的柱子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啊你别说话!”
      蒋楚风挑了挑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符黛扒着柱子,水亮的眼睛看他一下便遮掩下去,老实道:“听你说话我头晕。”那种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像电流一样窜过她全身,令她昏昏然起来。
      蒋楚风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发觉她的不对劲,把她从柱子上扒下来,揽到跟前,一个劲儿地往她脸上凑,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