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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刘季跑出房后赶紧洗了一把冷水脸,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被人从后拍了一下,可把刘季吓得不轻,刘季回过头一看竟是樊哙,没能忍住地道:“一大早的你吓什么人?”
      “大哥,我这不是想过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樊哙一脸无辜,一心挂着刘季的人,一大早的赶过来就为了给刘季看伤。
      “嘘!”刘季让樊哙 小声着点,他受伤这事绝对不能传扬出去,否则会招来大麻烦。大秦的律法苛责,伤人者要从严判刑,这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可不得闹出大事?
      樊哙被刘季提醒,赶紧捂住嘴,看了看四下确定没有人,这才问,“大哥,你没事吧?”
      “一点小伤能有什么事?”要不是为了装可怜让吕雉心疼心疼,刘季才不会故意把自己弄得脸色发白。
      “那你昨日那个样。”樊哙睁大眼睛,想起昨天刘季虚热的连水都喝不了的样子,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刘季睨了樊哙一眼,既然樊哙不清楚其中的弯弯道道,他就不和樊哙解释了吧。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反正我现在没事了。”果然这世上像吕雉一样的聪明人太少,看看樊哙这傻样,他就不要教坏樊哙了。
      不过,吕雉的意思算是同意他们亲近了吗?冷静下来之后,刘季考虑起这一点?
      一想到会有这个可能,刘季心中自是高兴。不过,还应该确定下,不能乱来,刘季让自己按捺住,定不能乱来,急吼吼的显得他太急切,丢份儿!
      刘季在思量和吕雉的事,樊哙也不多想,抓了抓头问道:“那我们今天要不要去找人算账?”
      “嘘!”刘季再次让樊哙管住自己的嘴,同樊哙咬耳朵的道:“算什么账,我们昨日都说好了,现在还去找人算什么账?从今往后大家都是兄弟,既然是兄弟,这一点小打小闹的说来干甚,伤了兄弟的感情。”
      “要不是他伤了大哥,害怕入狱,能多看我们一眼才有鬼。”樊哙一脸不屑的嘀咕,哪里能把那伤了刘季的人当成真正的兄弟。
      刘季真的要给气死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都跟你说不要再提这事。”
      “不提什么事?”樊哙想嘀咕一句,结果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只见吕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樊哙的身后。
      穿着一身素白的曲裾服的吕雉,发上只戴了一支珠簪,却是格外的好看。
      刘季瞧着这样的吕雉,想到刚刚的事,脸就红了,樊哙大大咧咧的喊了一声嫂子,结果回头一看刘季,惊奇地道:“大哥,你的脸怎么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怎么了?”
      呸的的猴屁股。刘季本来羞涩的心情全都被樊哙这一句都搅没了。
      吕雉同样注意到刘季的脸色,这红彤彤的难得一见。
      “刚才你们在说甚事?”吕雉不予理会,追问樊哙和刘季刚刚在说甚?
      刘季这会儿已经收拾好心情,“这个事是这样的。”
      别的人刘季做什么当然不需要和别人交代,可是吕雉疑问,刘季马上到吕雉的耳边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吕雉一眼扫过刘季的胸口,重伤是装的,吕雉是没有想看看刘季伤口的意思,现在又看到刘季活蹦乱跳的,就那么一点小伤而已,也不值得追根究底,尤其这一位将来更是刘邦的左膀右臂。
      情况反转虽是出乎吕雉的意料之外,但是结果更能收拢人心。这就极好。
      “往后不必再提,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就管好自己的嘴。”吕雉叮嘱刘季一句,刘季认可地直点头,指向旁边的樊哙道:“都是他,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樊哙这个大嘴巴,吕雉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他,不过樊哙的确对妹妹很好,对他也算忠心,现在管不住嘴,慢慢的调|教就是了。
      “大哥我就跟你说,又不和别人说,怎么叫管不住嘴了。”樊哙一脸的委屈,他可什么都没做,就是想帮刘季讨回公道,所以一再追问。
      “往后不要再提。”这一次吕雉重申,发话的人变成吕雉,眼神朝樊哙扫过来,樊哙感受到一股压力,连忙应下道:“是。”
      这么乖觉,简直和刘季说话时判若两人。刘季说一句他顶十句,果然都是欺软怕硬。
      刘季瞪大眼睛,随后又想到连他都害怕吕雉生气或者瞪眼的样子,怪不得樊哙顶不住。
      这件事刘季和吕雉都以为就此掀过,没想到下午竟然有官府的人上门,寻着刘季质问道:“刘季,有人告发夏侯婴打伤你,是不是有这回事?”
      上午才三令五申绝对不许再提这件事,怎么就传到官府的耳中了?
      刘季稳得住的道:“这是说的哪里话,夏侯婴是我兄弟,为何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