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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知脚步虚浮的跟着兄姐下船,一个不留神就被掳了。
      她看着坐在面前的男人,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
      “孤的玉碎了。”没来由的一句话,可唐知懂了。她忍着没去触碰胸口的位置,平淡道:
      “碎了就碎了吧,再贵重的玉,碎了也是难全。也许这是天意,殿下万人之上,想要什么玉石没有,何必揪着这一块过不去呢?”
      “孤不是说玉。”
      唐知脸上闪过错愕,没做声,等着他的后话。
      赵宣看着唐知从进来就直挺的站着,满身的戒备姿态。他牵起嘴角苦笑了一下,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手掌,半天没动作,好像透过那手掌去看了别的什么。
      唐知站得脚都酸了,她看向赵宣:“殿下,天色已晚……”
      赵宣似是能猜到她后面的话,顺了她的心意道:“回吧,让毕恭送你。”
      得这话,本该是开心的事儿,可她怎么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的落寞。好巧不巧的,唐知偏是回头看了那一眼。
      就这一眼,她看到那只本该执剑沙场的手,那只从小就抱着自己的手,竟然遍布疤痕。整个手掌像破碎的布片拼接在一起的。
      唐知不敢置信:“你的手?”
      赵宣根本不在乎,没再看她一眼,褪了靴子作势要休息。
      他冰冷的下了逐客令:“出去。”
      可唐知哪还会听他的,她早已没了刚才的故作淡定。回身就要抓过他的手掌查看。可转身的急,她脚尖踩上了裙边,整个人就扑坐在了赵宣的床榻前。幸好,到底是拽住了他的右手。
      赵宣也是被她这下拽了一个趔趄,倒是也没再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