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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确实硬了。
      听着一个让他又想起恶心画面的呻吟声,下体不受控制地胀大,将校服裤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
      而这种私密却又被眼前的少女如此随意地点明,甚至她的语气都不带轻佻,像是问你昨天作业写完了没有一样自如,更显得他内心的丑恶无处遁行。
      “恶心。”
      裴永蔚几个深呼吸后才控制住表情,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狰狞,太阳穴处突突地跳动着,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他面色阴沉,平日沉静而幽深的眼中彷佛有狂风暴雨在酝酿,他不想再进行对话,粗暴地对着柏瑜的肩头猛地一推。
      柏瑜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对于面前努力压制情绪的少年粗鲁的行为不怒反笑,她坐回自己的位置,转过身侧对着他,一只手托着脸颊,像是看待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目光大胆的在裴永蔚的脸上打量着。
      裴永蔚被她打量的心烦意乱,极力克制住胃里的翻腾,拿出笔在草稿纸上开始演算题目。
      柏瑜把下巴放在他的桌上,眼睛盯着在纸上飞舞的笔尖。
      这个角度看去,她脸小小的,下巴尖尖的,鼻头圆润却微翘着,睫毛忽闪忽闪,她好像有轻轻咬嘴唇的习惯,嘴唇微张着,洁白的牙齿抵着下唇,看起来居然有几分足以骗过他人乖巧。
      “你看够了没有。”裴永蔚停下笔,冷声道。
      他越是去否认欲望,越是让柏瑜想亲手撕开包裹着他内心的那层铠甲。
      “那你要不要猜猜,那天我在教室自慰的时候,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下面。”
      裴永蔚一愣,什么,东西?
      不过片刻,他就从柏瑜玩味的神情中想到了答案。
      “你是不是有病。”裴永蔚像是甩开瘟疫一样的,猛地松开了手,钢笔在桌子上顺着惯性滚了几圈后堪堪停在桌沿边上,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不认为自己脾气或者涵养非常好,但他是一个从小就善于隐藏情绪的人,柏瑜的行为已经挑战了他的底线,他觉得如果自己继续面对她,已经无法保证会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他猛地起身,拉动的桌子与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钢笔也掉落在地上,他无暇去在意掉落在地上的笔,只想离开这间教室。
      怒气在他的眼中忍耐着,柏瑜却像完全不在意一般,拉住了他的校服下摆。
      “放手。”
      柏瑜知道这时应该示弱了,她的指尖用了一下力,攥着布料的手指显得纤细而苍白,她低垂着头,将眼中的狡黠掩藏在浓密的睫毛后。
      “我真的很脏吗。”她低声说到,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陈述。
      她能感觉到面前的人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一些,于是她缓缓抬起头,不同于往日的清冷,眼中有一些脆弱流露,她直视着裴永蔚的眼睛,似乎在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