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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不知道本王要帮的是谁?
      苏明墨讷讷地。
      本王只帮你。萧潜说着,抬手轻搂住他。
      苏明墨腰肢柔软,被他搂住后僵硬了一下,随即放松轻轻靠在他身上。
      苏家不能出事,萧潜在他耳边道,沾上贪污受贿的罪名,动辄便是株连九族,说句实话,他苏泊远怎样与本王有何干系,只有子遇的事是在我心上的事。
      苏明墨低声道:那王爷想怎么帮?
      严周宁还有一个儿子,叫朗宇,春猎时你见过的。
      苏明墨怔了一下:他
      就是他,他原本姓严,现已改姓朗,本王早已料到此事,所以才会在春猎时救下他,眼下时机尚未成熟,既然要扳倒太子,便要出其不意下狠劲,否则定然后患无穷。
      萧潜的眸色暗沉下来。
      苏明墨感觉到萧潜置于他腰间的手似乎在不住地颤抖,他回过身低下头去,发现他竟将一只手紧攥成了拳,掌心都快要被掐出血来。苏明墨忙将萧潜的手轻轻握起,揉了揉,然后一根一根地掰开他手指,低头吹了吹。
      烦恼飞飞,他笑着对萧潜道,这是我娘教我的,有什么心事,放掌心里吹一吹就好了,王爷别怕,子遇会陪着你的。
      萧潜看着苏明墨,过了一会儿,他重又搂住对方,低声道:子遇,是我对不住你。
      王爷没有对不住我,苏明墨笑着拍了拍他,能遇到王爷,是子遇的荣幸。
      第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知是不是白日里苏泊远匆匆忙忙赶去宁王府的样子引起了什么人的警觉,苏府当日夜里竟遭遇了刺客。
      不仅如此,苏府后院还走了水,当天晚上偌大苏府火光冲天。
      萧潜坐在桌边翻着书,直至四更,听见思青来报:王爷,刺客抓住了,只是他们反应很快,未等我问清楚他们到底是何人派来的,就已经相继服毒自尽了。
      萧潜问:苏家其他人如何?可有受伤?
      事先已提醒过他们,所以只是受了点惊吓,无大碍。
      萧潜失笑,看来他这岳丈是真的命大。
      萧潜又问思青:那封检举信如何了?苏大人可有转交给你?
      这思青犹豫了一下,道,苏大人不肯交出,说拿在手里才有命活着,王爷先前说他若不肯给那便随他,思青便没问他要。
      也好,萧潜想了想道,想必苏大人已有决断,那便看他如何做吧。
      第二日,萧潜下了朝,果然听闻苏泊远向圣上递了一封折子,状告吏部尚书怀博恩贪污受贿。
      他这岳丈,还真是心急火燎,不过萧潜不指望他真能成事。
      再者,这检举信捏在手里终究是个祸患,上呈给宣成帝才是保命良策,苏泊远的做法也没有错。
      萧潜便不急着走,下朝后到明心殿外候着。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他听见明心殿里传出了宣成帝愤怒的声音:混账!此等要事,为何不尽早上报?
      陛下恕罪!下官也是昨日才刚看到此信,本想着今日一早便上呈给陛下,谁成想,昨夜我苏府竟遭人暗中偷袭,苏家上下均差点葬身火海。若非荆内这几日身体不适,臣将她和几个丫鬟送至京郊母亲留下的小院里休养,再加上臣逃命及时,今日恐怕都没命再见到陛下了!
      现爱卿家中如何?
      只物件有损伤,家眷无事。
      苏泊远言辞恳切,又带着丝丝哀戚,宣成帝怒火也消了,对他道:算了,爱卿也是不易,起来吧。
      二人正说了一会儿,萧潜见到李有德正好路过明心殿外,像是准备进去奉茶的样子,萧潜叫住他:李总管,本王想求见父皇。
      李有德顿了顿,道:王爷稍等,奴才这便进去通传。
      过了一会儿,李有德从里面出来道:王爷请,陛下召您进去。
      萧潜又谢过了他,这才往里走。
      萧潜一进去,听见宣成帝对萧潜道:潜儿来得正好,昨夜你岳丈家中遭了刺客。
      宣成帝又问苏泊远:那刺客可曾抓到?
      苏泊远瞥了萧潜一眼:回陛下那几个刺客均已咬舌自尽了
      混账!宣成帝怒而拍了一下桌子,还有人能只手遮天了去?!
      萧潜知道宣成帝并未全信苏泊远的话,魏良虽是忠良,却与宣成帝立场不合,再加上苏泊远是魏良的弟子,宣成帝有理由怀疑苏泊远是在联合魏良一起抹黑太子一党,因此萧潜跪下道:父皇,儿臣这儿还有人证,证明严周宁这份手书中所写,句句属实。
      宣成帝看了他一眼:潜儿,你怎知苏泊远今日呈上的是严周宁的手书?
      苏泊远一下子冷汗又下来了。
      他知道宣成帝这是在怀疑二人勾连起来坑害太子,萧潜却大大方方地道:苏大人昨日曾问过潜儿,是否应当将这封手书上呈陛下,毕竟此事事关重大。
      父皇,萧潜抬头道,先前得罪怀大公子一事,宁王妃和苏大人一家含冤入狱,宁王妃至今还因在大狱中受寒而落下了寒疾,苏大人有此一虑也情有可原。
      听见萧潜提起此事,宣成帝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宁王妃竟落下了寒疾?现下可好?
      已经好多了,萧潜道,儿臣细心调养,近两夜里都睡得安稳许多。
      见萧潜提起宁王妃神色自然,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娶的是男妻的事实,宣成帝满意点头道:可也是难为你了,起来吧。
      萧潜方才站了起来,宣成帝又问:你说你有人证,在哪?
      萧潜道:就在宫中,可否宣他觐见?
      宣成帝同意道:宣。
      不一会儿,李有德带着一个穿侍卫服的少年进了明心殿,宣成帝瞧他颇为眼熟,思索道:这是?
      那日春猎受父皇褒奖的那位,严周宁之子,朗宇。
      宣成帝惊讶道:严周宁竟还有家人?他不是已经
      他不是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萧潜道:严大人在出事前早已料到自己会有此一难,便将朗宇过继给了别人。
      朗宇忙道:回陛下,我确是严周宁之子。现如今我父是城北的朗员外,是他托关系送我进宫当差的,我爹临死前还让我将来定要记得出人头地,替他洗刷冤屈。
      他说的情真意切,宣成帝不由信了他几分,道:叫那朗员外进宫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