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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难以为赵景恒是在说个并不好笑的玩笑话。
      “你…你什么意思?”
      “我已上书皇兄,自请他褫夺我的爵位,去除皇籍,甘为庶人。”
      “这…我没理解…”
      难难没有家族的概念,可此刻她猜也猜到赵景恒将面对的是什么——是与他的族人、他的前半生彻底的割裂。
      她不理解的是赵景恒不缓不急的态度,连她都被他几句话搅得明台混乱,胸腔内乱跳。那他呢,他为什么这么做?
      难难不敢想。
      难难连吞了几下口水缓和口舌的干燥,“你若成了庶人,那岂不是同我一样了?”
      赵景恒颇为骄傲的点了点头,他刚趁着最后用特权的机会赶走了他最厌恶的人。
      他还敢点头?
      难难一巴掌拍在赵景恒肩头,“你疯了么?”
      赵景恒那么大一个男人,眼珠瞪得老大,上下眼皮一张一合眨巴眨巴了两下,两排羽睫跟小扇子似的扇乎。难难敏感的后颈上刷——就冒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怕赵景恒下一刻便要嘟嘴了,下意识的抬手盖住双眼,毕竟他现下什么都干得出来,搁哪学的这招儿都。
      然而这并不是床上,肃王平日里多正经的一个人啊。
      赵景恒没嘟嘴,他拿下难难的手,放在鼻前闻了下,然后用一年四季都冰凉的唇角吻住,他道:“疯了,是疯了的。那你还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