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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们两个,在做什么?
    她满心满眼都是防备。
    他对着她,每句话都需小心翼翼。
    终于,默了片刻,魏珣道,“即是旧疾发作,还跑出来做什么?回去歇着吧!”
    他知道她那病,一旦发作,四肢肿胀酸疼,床都下不了,如何还能这般站在他面前,神情自若地说话。
    多半是扯谎诓他的。
    想到此节,魏珣便又想起新婚那日,撬开她握刀的手时,看见那只手抖得厉害,且已经肿胀起来。当是旧疾发作,如此才失了力气,让他捡回一条命。
    而她的旧疾,原在那年她从近郊别院养病归来便已经控制,倒不知为何又复发了。
    “殿下,那这人……”李昀看着诸人一时静默,只得开口问道。
    “即是王妃的人,又是给王妃去办事的,便交给王妃吧。”
    “阿辛,你回去吧。”得了魏珣这话,杜若也不敢让阿辛逗留,只督促他快些离开。
    连着府门禁令都下了,许进不许出。她兀自冷笑,自己当真没有猜错。
    “能走吗,我送你回去。”魏珣持了浅淡的笑意,上前扶过她,仿若她当真痛疾难行。
    杜若没有搭话,只目送阿辛离去,直到他出了府门,彻底消失在眼际,方才开口道,“不必了,我很好,没发病。”
    话毕,径直抽回了手,拂袖离去。
    魏珣看着一抹素纱于手间滑落,是她垂地广袖上的拂带,随着她转身远走,亦从他掌心离去。
    斜阳晚风,拂起她齐腰的长发,她亦如新婚当夜,未盘发髻,只以一根与裙衫同色的赤金红带挽起鬓角青丝,于身后系成一股,后两抹红带一齐同发垂下。
    此刻,红带墨发,一起纠缠在风中。
    魏珣的伤尚未好全,心绪又涤荡得厉害,这般久立风中,终究没忍住,连咳了几声。
    “殿下哎……”郑嬷嬷拖着披风从后院奔来,边说边给魏珣穿上,“这王妃实在太不会伺候人了,怎能让你许久站在风中!”
    魏珣闻言,面色不虞,只横了郑嬷嬷一眼,自己单手系着胸前飘带。奈何少了一只手帮忙,行动总是不那么利落。
    郑嬷嬷瞧着,望了眼逐渐走远的人,又赶紧上前给他系去,忍不住絮叨,“王妃到底年轻,不懂照顾人。不若请德妃娘娘挑些个人来,如此也好免了王妃劳心,殿下亦有人照顾。”
    “李昀!”魏珣扯下披风扔给他,转身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