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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让他早回来两日,他都不愿,非说要攒着日子,与五妹好好聚聚!才不是为了他呢!”
    章氏越说脸越红,面上笑意却愈发娇羞。
    容氏瞧着摇了摇头,抬眸正好对上自己夫君的眼神,遂而笑道,“都一样!”
    两人说笑着,只见魏珣下了马车,杜广临携众人跪礼相迎。魏珣念其师恩,上前扶住,未让他跪下。
    许是走得急了些,扶起杜广临的那一刻,他身形竟有些不稳。众人皆心知肚明,月前那伤想是还未痊愈。
    “不是说车驾卯时三刻才到,如何快了这么许多?”杜广临本就最爱这个弟子,如今又成了女婿,自然更加疼惜,“殿下有伤在身,当缓缓而来。”
    “本王无碍!”魏珣笑了笑,忍过胸口阵阵发凉的痛意。
    方才在马车内,与杜若一番挣扎,加之马车行的太急,他隐约觉得胸前伤口又裂开了,幸得内里穿了件防身的鲛纱衣,渗不出血。左右不是很严重,他便忍着。
    “阿蘅怎么还不下来?”一旁的杜有恪到底没忍住,出声问道。
    他近来已经许久不曾回府,夜夜宿在“醉梦楼”,只因今日杜若归宁,他方才从温柔乡里钻出来,洗掉了一身脂粉味,恢复成邺都名门勋贵中的清流模样。
    故而此刻眼见魏珣一人下车,受了诸人跪拜,却迟迟不见杜若,便索性开口问了。
    “退下!”杜广冷言道。
    自他转了太尉文职后,便更加注重礼仪名声,如此氏族出了杜有恪这么个留恋花巷的后人,实乃白璧染瑕,为祖上蒙羞。
    而杜有恪其实与魏珣私交甚好,原听闻魏珣求娶杜若,自是满意。却不想新婚之夜出了那么档子事。他了解自己妹妹,若非过不去的槛,是绝对不会这般失了理智的。想来是魏珣伤到了她,才会让她这般痛恨。
    妹妹不喜的,他向来更加不喜,是故此刻他只关心杜若。而自魏珣出马车,杜有恪都不曾正眼看过他。
    杜有恪没有听父命退下,反而上前一步,想要撩开帘帐。
    “不得无礼。”杜广临轻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