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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煦耳朵泛红,他推开池君韬,冷淡地说:“坐好。”
    飞机舱门打开,接驳舷梯,穆煦踩着夕阳余晖走下楼梯,他回头看向池君韬,这家伙发神经三步并做两步扑进穆煦怀里。
    “真好看。”池君韬说,“你和夕阳都好看。”
    穆煦无奈地拖着池君韬往前走,他说:“一年多了,看不够啊。”
    “看不够。”池君韬说,他腻腻歪歪了一路,在穆煦耳边哼唧着不想上班。
    克里夫靠着宾利的车门玩手机,看见穆煦和池君韬拉拉扯扯朝这边走,北欧大汉将手机揣进口袋,伸手接过穆煦的行李,问:“里斯本好玩吗?”
    “挺不错的。”穆煦说,他看向池君韬,眼含笑意,“君韬不会冲浪,拉着我堆沙堡,比伊薇特的水平差远了。”
    “伊薇特是雕塑天才,怎么能自降身价和我比。”池君韬说。
    克里夫笑着坐进驾驶位,说:“我的小姑娘确实是天才。”
    穆煦和池君韬拉开车门,坐进后排,汽车久久不发动,穆煦问:“我们在等什么?”
    “等另一位客人。”克里夫说,“他飞机晚点了。”
    远处一名穿羽绒服的中年男人拖着行李箱走进停车场,迷茫地东张西望,克里夫摁一下喇叭,池君韬降下车窗:“陈总?”
    “小池。”陈平彻连忙走过来,惊叹地看一眼宾利,拉开车门,弯腰瞅见穆煦,他挥手打招呼,“小穆总。”
    “陈总客气。”穆煦温和地点头以示礼貌。
    克里夫帮陈平彻将行李放进后备箱,陈平彻说:“谢谢。”他挨着池君韬坐下,眼神不经意地扫过穆煦,眼神倾泻出露出一丝不确定,“你们……和好了?”
    “之前出了一些小误会。”穆煦说,“麻烦陈总照顾君韬了。”
    “不麻烦。”陈平彻说,“我想着几年的感情也不能说断就断。”
    克里夫发动汽车,驶上机场高速。
    夜幕侵蚀霞光,稀稀落落的星子闪烁,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穆煦开口:“陈总这一路顺利吗?”
    “挺顺利的。”陈平彻说,“我们这是去哪?”
    “去我家。”穆煦说,“伦敦的酒店多数设施老旧,您一个人住不方便。”
    “还是穆总想得周到。”陈平彻苦笑,“我的英语实在够呛,一路上我都没好意思开口问空姐要毛毯睡觉。”
    “可以理解。”穆煦说,“况且伦敦都是右舵车,您开不惯,不如与我们一道儿上下班。”
    “我听说斯宾塞在国内的转型道路发展得挺好。”陈平彻说,“不愧是公爵集团,时尚设计底蕴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