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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地下车库车震了两个半小时,最後半小时风驰电掣地赶回住处,洗了个战斗澡,还差点擦枪走火,在何妈妈打过来的电话中及时刹了车。
    “都叫你不要这麽用力了!抹胸礼服跟短裙都没办法穿!”杨芋一路抱怨,在何言面前不掩小女人的娇态。
    何言吃饱喝足,自然乐意听她这些念叨,牵着她的手好脾气地承认着错误。
    何老爷子的寿宴请的都是些相熟的人,几家的晚辈也都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小时候上房揭瓦都是一起出动。後来各自求学,各奔东西,也是近两年才逐渐稳定在本市,时不时还能聚一聚。
    他俩一进门,中间正胡侃的覃楼就扯着嗓子哟了一声:“何总带着马总来了!”
    他一喊完,周围霎时哄堂大笑。
    杨芋踩着七八厘米的鞋跟,半点不虚,追过去就朝着人捶,“覃小楼你找死!”
    覃楼边躲还边叫“马总饶命”,惹得杨芋揪住他领带就是一顿勒。
    等覃楼差点翻白眼了,何言才过去搂住气呼呼的杨芋。
    覃楼啧啧道:“你俩真是狼狈为奸,就欺负我老实人。”
    杨芋一瞪眼,“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会不会说话!”
    杨芋是这夥人中间唯一的女孩子,打小就漂亮得跟个小公举似的,奈何却有个十分接地气的名字。本来“芋”嘛,怎麽说也是个多年草本生植物,生机勃勃的,偏偏她爸姓杨——杨芋,洋芋,那就是个马铃薯嘛!
    大家一起上小学以後,懂了其中意思,各个起哄笑她,给她起了个“马铃薯”的外号,只有何言,亲昵地叫她“小土豆”。杨芋那时候虽然很讨厌跟马铃薯相关的说法,不过看在他叫得这麽可爱的份上,小手一挥允了。
    这外号一直伴随着杨芋,时不时还被这帮损友拿出来开玩笑,她也无一例外,一点就炸。有次覃楼去公司找她,直接跟前台小妹说找马总,小妹是新来的,左想右想不知道哪来的马总,还以为自己东家换人了。
    杨芋想着就恼得不行,又照着覃楼的肩膀拍了几记发泄。
    覃楼十分配合地嘶了几声,一群人闹起来比一个班的幼稚园小朋友都嗨,何老爷子瞅着他们乐呵呵的。
    杨芋跑到老人家旁边告状:“何爷爷您看,他们光欺负我!”
    何老爷子笑眯眯道:“这群小子最怕阿言了,你赶紧抱他大腿去。”
    一帮人都被老爷子学来的新潮话逗乐了,笑闹过後围过去切蛋糕。
    覃楼不小心看见何言舔了杨芋手指头上的奶油,肉麻了一阵纳闷道:“我都怀疑外面的人是不是都有眼疾,你俩这奸情都这麽明显了,居然没人看见!”
    另有人附和:“可不是,我还在一个八卦论坛看到过,说什麽本市金融圈最不可能成为情侣的,这俩可是头阵!”
    有混娱乐圈的就不满了,“我扶个大妈过马路都能被写出来一篇忘年恋,怎麽你俩就这麽撇的清呢!”
    “你俩这搞什麽公关呢,人前还装不认识啊?”在覃楼他们看来,两人不在一起简直天地不容了。
    “没有啊。”何言杨芋双双否认。
    其实杨芋也挺不明白的,她跟何言高中就在一起了,那会老师就觉得两个学霸走得近是互相切磋学习,压根都没往早恋上面想。大学因为何言在国外,见面的次数少,舍友听她说有男友,还以为她是不想被人追随便扯的幌子。後来两人都承了家业,各自忙得脚不沾地,也就下了班才能亲昵一下,当然这时候别人也就看不到了,所以基本没人相信他们在谈恋爱。
    杨芋也不在乎,觉得两个人感情好就行,没必要特意去宣告自己男人女人是谁。
    两家长辈尊重他们,也没明着说,觉得小年轻嘛,尽管自己谈,不过眼见两个孩子优秀得泛光,开始担心哪天肥水流了外人田。
    回了家杨妈就提醒杨芋:“好苗子成材了,小心点别让一些歪瓜裂枣挂上去。”
    那边何老爷子也催何言:“多好的白菜,可别让别人拱了,趁早移栽回来。”
    何言觉得两人就差一个证了,也该及早把结婚提上日程。不过杨芋刚拿下沥海湾的专案,怕是又有的忙,一时竟有些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