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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想到厨房门吱呀给人推开来,屋里狗男女大惊回头,只见东英穿着修身连衣裙,外面套件光鲜短开衫,此时她嘴巴张成了o型,傻愣了一会,紧接着一点红从腮边起,恼羞怒道:“你们,狗男女,大白天做下不要脸的事!等着,我告诉村长去!”
    小海东暗叫倒霉,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扫把星,处处阴魂不散。张艳萍知机得快,甩开小海东,飞一般追上东英,从后面抱住她,不让她走。东英力气跟张艳萍旗鼓相当,两个女人谁也制服不了谁,大日头水泥地下撕打作一团。东英还一边骂:“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咱家虎子还不够你吃啊?贱人!放开我,你得花钱消灾,不然我就去虎子面前告状!”
    啥,告状?小海东貌似天真地笑了起来,暗想这个女人好蠢。你想敲钱放在肚里,不声不响地去做就行了啊。巴巴地还要嚷嚷出来,你一嚷嚷,张艳萍能让你走吗?可见是一个胸大无脑的蠢妇。
    张艳萍跟着虎律茂做了十几年夫妻,耳濡目染下,早存下了无数的心眼和算计。听见东英这么一嚷嚷,她反而轻松了。跟小海东对了一眼,骨碌从地下爬起来,假装答应道:“东英,你比我聪明多了,呸——服!你要多少钱,进来拿!”
    东英暗喜道:“就一万吧,多了你拿不出来!”
    “好,你跟我进屋拿!”张艳萍暗暗好笑,想讹老娘的钱,做梦去吧。枉我当你是好姐妹!却不是我瞎了眼,不识人数。这东英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估计是几天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麻将输钱,输得她财迷心窍了。弟妹张艳萍多年来很照顾她,她做下这等下三烂的计谋,却不是恩将仇报?这么一想,又后悔了。马上改口道:“好艳萍,我跟你开玩笑的。给我十个胆,也不敢讹你的钱呀?你和海东好去吧,我什么都没看到!”尴尬的讪笑着,和转身就走。
    她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在颇有政治斗争经验的张艳萍看来,无疑是阴险之极的拖刀之计。东英怕一人难敌二手,先稳住他们,她好回去叫人来。别说张艳萍,就连海东也作如是想。废话,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相信东英的鬼话。海东出声道:“不能让她走!”暗自叫苦道我日啊,什么都没干,就踩了一脚屎。
    张艳萍眼明手快,得儿一闪抢到了东英的前面,猛抱住她一径往屋里拖,眼圈红了的骂:“东英,我简直瞎了狗眼!枉我对你这么好,当你是好姐妹。你身上这条裙子还是我送的呢。要说贱,你比我还贱!贱人,给老娘回屋去,咱关起门来理论理论!”
    东英是真心悔改,可自己悔改的话却没人相信。顿时也慌了,哭求道:“好艳萍,我真真切切是跟你闹着玩的!你是咱小洋村第一夫人,给我十个胆,也不敢耍阴谋啊。到第一夫人面前使计,却不是班门弄斧?好艳萍,你莫伤心,咱这辈子都是好姐妹。我真的啥都没看到,你放心好了!没事的,啊——”
    张艳萍已经试出了好姐妹的真面目,心灰意冷,斜眼睥睨着东英,吃吃阴笑道:“一辈子的好姐妹?行啊。我也这么想,咱俩个不做好姐妹还真不行!东英,你怕啥呢?我不会吃了你,跟我进屋去,商量一下怎么做好姐妹?”
    东英的脑子虽然不好使,这一下却敏锐异常,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面如死灰,死命挣扎道:“艳萍,我家里有事情,急着回去。改天和你商量好不好?你放开我——”东英力气不小,张艳萍眼看罩不住,急回头喊海东:“你愣着干啥?还不过来帮忙!”
    小海东一溜就出来了,东英见势不妙,高声嚷嚷道:“快来人啊,救——”她喊到一半,嘴巴就被张艳萍捂死了。小海东扑上前,火速把衬衫脱下来,把东英的嘴巴拴严了,妇发出低沉的呜呜叫声。一猫腰抱起妇的两腿,张艳萍呢管架膀子。两人合力,强行把东英抬入卧室,反锁了门,教海东找来绳子,把东英绑在床上不动。
    张艳萍出了一身香汗,坐着喘气道:“海东,你把这个女人吃掉!”
    啥?这种蠢妇,送给我都不要!
    张艳萍板起脸来说:“海东,你别天真了。想这二货永远闭嘴,这是最稳妥的办法!现在不是你想不想要的问题,是你必须要!”
    小海东倔脾气来了,不论张艳萍如何哄蒙拐骗,他就是不上道。
    张艳萍急了,正寻思怎么说服小海东,突然妇嘎的笑了起来,走上前打了海东一个暴栗:“你个穷鬼,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挑四的!我晓得,你嫌东英脸上有块肉疤?”
    一句话说中了海东心病,这家伙索性就承认了:“她也没胸。”
    张艳萍好气又好笑,恍然大悟,解释道:“东英比我才大一岁,今年三十九。三十九的女人会没胸?你个猪脑。你晓不晓得她这疤是怎么来的?”
    海东问:“怎么来的?”
    张艳萍翻起白眼说道:“东英刚嫁到小洋村那会儿,她是个丰满的美人儿。当时她身材一级棒,一次进城的时候遇到一个黑社会泼皮,拖到没人地想干东英那事。东英抵死不从,大喊救命,把附近的居民引出来。那泼皮见好事黄了,抽出刀子就在她脸上划了一刀。东英贞操是保住了,却破了相。她男人知道了,不怪泼皮,反怪东英自己出去招蜂引蝶。还立下规矩,教她出门的时候,必用缠带把胸部藏起来。她出门不戴凶兆的,只用布条,不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