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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发生了。
    邵江的体重太轻,他们有些力气用的过大,这些侍卫兵都没想到,这人会如此的轻,就犹如直猫崽子般,就这样,邵江飞了出去,后背撞到了病房的墙壁上。
    邵江能躲开,但是,他巴不得出点什么事情,于是他任由自己飞起来,撞击在墙壁上,摔到地面上,犹如只被斩断脖子的鸡般,倒地后的他,抽搐几下,双手扒拉了两下之后,无力的“昏”了过去。
    老兵们早就按耐不住,不知道谁喊了嗓子,现场立刻乱了起来。可怜的院长先生,不知道被谁踢了脚,向后踉跄了几下之后,他滚到了威廉的床底下,脸颊“亲”到了捆绑在床铺下,隐藏的很深的那袋陈年尿袋上,顿时脸腥臭。这事,邵江记得,好像是他干的。他不愿意去倒尿袋,就把尿袋捆藏在床底下中央的位置。
    坐在院长办公室的螣柏少将,等得实在不耐烦,他开始后悔来此处。在院长先生的办公室,他盯着对面墙壁上的大鱼缸,看着那里的院长先生心爱的宝贝鱼,他翻来覆去的在心里数了十几遍,后悔了十几遍。
    他应该……直接在军部下个命令,叫那家伙上去见他的,但是,华莱士还是期盼此事保密,知情人要少些,他来此也是打了巡视医院的旗号……他必须以华莱士的意愿为准则。
    螣柏拍拍桌子,抓起桌子上的大袋子鱼食毫不客气的整袋子的倒进了那个倒霉的鱼缸,在那里背负双手,心情愉快了些的欣赏。
    那些鱼飞快的游过去抢食,很快翻了肚皮。
    正在愉快的欣赏这刻的螣柏少将很快的心情又低落起来,办公室的门被大力的推开,他的侍卫长脸气急败坏,带着羞愧脸颊肿胀的脸颊冲了进来。
    “少尉?发生了什么事情?!”螣柏很惊讶,在这家破医院,有人敢打他的侍卫官?
    侍卫官敬了个礼,语气带着丝羞愧大声回答:“没有!什么!事情!先生!这是我们的错!先生!已经解决完毕!先生!”
    “此处不是在家里,请称呼军衔。”
    “是!我等奉命等候中尉先生,但是中尉先生回来后并不愿意来见您,我们使用了些手段,但是中尉先生的体重显然出乎大家的预料。少将先生,他飞了出去!但是!事情已经平息。只是体重出现了些小差错。”
    “体重?”
    “是的少将先生,中尉先生被甩到墙上了。”
    “墙上?你在胡说什么?你以为那是猫吗?”
    侍卫长苦笑了下,讪讪的摸下脸:“怕是,还没猫重呢,真的没有胡说先生,现在,中尉先生又昏迷了,但是医生说没关系,这位先生天总要“昏迷”几次,倒是老伤兵们很愤怒,发生了些小争斗,但是请少将先生放心,事情均处理得当,没有引发过大冲突,院长先生答应发特供品之后,那些伤兵就老实了……妈的!”
    螣柏叹息了下,伸手从衣架子上够下自己的军帽怕打了两下:“注意你的措辞,少尉。”
    “抱歉。”
    对着镜子,螣柏慢慢的整理仪容,穿军用披风,边穿边问:“那么,我们今天是无法见到那位中尉了?”
    侍卫官讨好的帮他抚平披风上并不存在的皱褶,带着丝炫耀笑着说:“院长先生说死不了,叫我们把他抬到救护车上了,我想您很快就能在您的办公室见到他。”
    螣柏笑了下,点点头:“嗯,晚饭后吧。我答应华莱士陪他去跟几位名媛用餐,迟到不是好习惯。对吧,少尉先生?”
    “当然,少帅不喜欢别人迟到。”
    邵江的计划完全失败了,他浑身酸疼的被束缚在张救护车的临时担架床上,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那里去,但是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穿着原本整齐,现在扭曲的毛料制服的士兵们,他们犹如饿狼般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实在难看。
    邵江假装畏惧的合起眼,开始浮想联翩。
    “秘密处决?不会的,我只是踢了个头盔。”
    “倒卖军火的事情被捅出来了?不会的,那也应该是军事法庭的军警带我走。”
    “难道是昨天骗的那三条烟?这也太过小题大做了?”
    “难道……是那件事?”
    “不会的,都过去那么久了,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死了,也许骨头都化为臭泥……”
    邵江合着眼,找出空余就哼哼两声,但是很显然,没人同情他,这些人刚才可是都被老兵的拳头都揍过了。
    就这样,邵江犹如只被捆绑在绞刑架上的鸡雏般,被人推来推去,路上不停有人对他大加讥讽,他脸皮厚实的自动屏蔽。后来,他被人推到个小花园的水池边,留下名看守后,侍卫们散去,便再也没人来理他了。
    此刻,气温寒冷,邵江穿着身单薄的病员服,几根三寸宽的带子紧紧束缚着他。还有那水池边的蚊子不停的袭击着他的脚丫子。个疙瘩上加个疙瘩的折磨着他并不存在的意志,很痒,又无法挠。
    邵江想大叫,剩下的那位守卫伸手将块宽胶带黏在了他的嘴巴上。顿时口浊气憋在嘴巴里,连着受伤的整根脊椎都疼了起来。
    花园那边,少女的娇小慢慢传来,邵江吃力的扭过头,透过花园的植物缝隙,看到了华莱士。
    那位帝国出名的美男子,他举着个高脚玻璃杯,慢慢晃动着红色的液体,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说着葡萄酒的产地,讨好着两位名媛。
    “您的红唇,就如这美酒,魅惑了我的心……”
    4
    4、蛙鸣!
    天色渐晚,小提琴手的胳膊微微在颤抖,她从第乐章拉到最后个乐章,又倒过去再次拉了次,直端着的架势,令她疲惫,而且,入夜时分下起细雨,虽侍从们支起了个长形的露天帐篷,体面的厨子将热乎乎的牛排端到桌面,撒上烈酒,“嘭!”的声,燃烧起这夜浪漫至极的夜晚。
    但是,这些跟她毫无关系。
    两位名媛痴迷的看着年轻少帅,听他讲些有趣的事儿,华莱士年少英俊,在权利高峰,他浑身光环之后,又幽默,风趣,会讲故事,他从不指名道姓的去说谁。说人长短的事情他也不屑做。
    他只是就着细雨讲他在大学里的场足球赛,头昏脑胀的他在雨水里连踢十几脚,对面的球员被他提出的泥水装饰成抽象雕塑,但是,那足球却浮在水面上,溜滑无比,将他累个半死。
    名媛被逗得失去礼仪,小手拿着手帕子捂着嘴巴,拧桌布。
    拉小提琴的小姐,身体的半淋在小雨里拉着唯美的烂漫之曲。
    天色渐晚,终于曲终人散,送走名媛,华莱士看着弯腰收拾琴具的少女走过去,他递给她个手帕说:“如果不介意,厨房有些热汤,您可以在我的书房享用。”
    提琴少女的这肚子气,顿时被放的干净,她想起今晚的双倍报酬,便不气了。
    小雨只下了个小时,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干净的雨水依旧冲刷走了白天的浮躁,那些虫儿,还有青蛙从花园的池塘爬出来,相继对唱。曲调空灵,粉饰夜色。
    华莱士脱去束缚自己的外套,在池塘边想事情,并不是太复杂的事情。他觉着此刻意境完美,他应该在黑色的苍穹下享受刻宁静,他了会,闻到股煞风景的烟味。顿时内心恼怒。
    “谁在那?!”华莱士问到,即使他内心么恼怒,他的声音依旧不温不火。
    看守邵江的老兵丢开烟头连忙从暗处出来敬了个礼:“长官,是我。”
    华莱士看了他眼:“此刻是在家,叫华莱士先生吧。”
    “好的华莱士先生。”
    “你在此处做什么?”
    华莱士说完,走了过去,脚步很快停下,他指着被蚊子咬了个半小时,又淋了场雨的,捆绑在活动担架床上的“人”问。
    “这是什么?”
    老兵连忙过来低声汇报。
    华莱士再次不开心起来:“怎么带到家里了?”
    看守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下说:“但是,但是,螣柏先生喝醉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怜的看守先生,晚饭还没吃呢,他是位赌徒,到处欠钱,在部队他地位低下,最苦的事儿总是他在做。
    华莱士看着那边动不动的人,脑袋里却想着螣柏,他知道,他喜欢自己。每次自己与那些名媛会面,那个人都会灌醉自己,今晚是过分,次都没出现,便醉了。华莱士有些生气,又有些内疚。这些年,他从未对螣柏的情感做出任何回应,但是也从未拒绝过他,他需要螣柏,那是个好助手,当然,螣柏特也从未向他说出过有关于情感的任何问题,他们都沉默着,却心照不宣。他们任自己圈在命运里旋转,“还年轻,还在奋斗,还在努力”这些理由,每条都理由充分。
    华莱士吩咐了几句,老兵松了口气。
    邵江先是喂了场蚊子,浑身奇痒无比,除了蚊子,还有些其他虫也顺着裤管钻进了他的身体,饱尝他的鲜血。邵江动不动,他忍受过大的痛苦,这些并不算什么。虫灾之后,接着又是场雨,很小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