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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子,好奇,且意外的打量了下四周,打量完伟人的房子,他很慎重的走到伯内特先生面前,低声,压头开口。
    “我在吃早餐。”伯内特倒是不喜欢这种鬼鬼祟祟的行径。
    “先生,我带来个非常重大的消息,非常……重大。”内森连忙倒退,边倒退边解释。
    “地球先生又要发脾气了吗?”伯内特放下手里的叉子。
    内森先生摇头:“没有先生,但是,我得到消息后,就立刻来了,军部那边,谁也不知道,您知道,现在军部很乱,老比尔的旧部蠢蠢欲动,小华莱士先生正帮他舅舅整顿,大家不喜欢那位兰斯洛特?康先生,很人都很失望,我……我也是先生。”
    伯内特端着餐后的杯清水,慢慢挪到餐厅边缘靠着窗户的位置坐好,他将那个老烟斗放进嘴巴里,示意自己的前学生坐下:“坐下内森,说说你的……那个重大消息。”
    内森先生坐下,先是很兴奋的感受了下伟人的沙发,他感觉副总统的心情还算不错,便大胆的瞄了眼他吃过的东西,是的,他直对此很好奇。偶像的切都令他好奇。
    伯内特咳嗽了下,内森不好意思的笑下,他组织了下辞藻,想卖弄下词汇,或者他想在这所高贵的房子里,故作高雅,高深莫测的说出那个消息,得到伯内特先生的重视。他说了几句虚词,显然,伯内特先生皱了他的眉头,他连忙回归正常,解释到:“……好的先生,我长话短说。我在军人后勤部负责接待部门,这是受您的安排,感激您的赏识,我终于明白我在那里的意义了……是这样……我在那里服务了八年了。每天发死亡名单,负责伤兵医院的结算款,跟老兵痞扯皮……那就是我的工作。”内森先生的语气带着丝抱怨,耸肩,撇撇嘴。
    伯内特笑了下,刚要开口,阿尔努先生端来了茶点。他又很亲切的请内森先生吃些。他掂起块小饼干,眼角斜了眼脸不赞同的阿尔努。他便讪讪的将饼干丢回盘子,抱歉的冲阿尔努点点头,阿尔努先生满意的带着众仆人退下后,这位号称世界杰出的思想家,教育家先生便立刻又掂起了那块饼干很快,很优雅的塞进嘴巴。
    内森先生充分的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觉得自己的导师充满童心,很是……很是……不好的形容,他放松了些,正式回报期了今早遇到的事情。
    “先生,您知道我今天早上接待了谁吗?”
    “我不是神仙……内森。”
    “先生,我都惊讶死了,真的……我吓了跳……老实说,这令人震惊!”内森先生放下杯子,拿出个公文包,从里面取出张发黄的老照片递给伯内特先生,示意他看下。
    伯内特先生,接过那张照片,取过眼镜带上,很认真的打量。
    这是张拍摄于年前的照片,摄影器材是老式相机,胶卷也是。这种胶卷并不好,除了使用大量的化学试剂,年份长,照片还会发黄。
    照片是在处山谷中拍摄的,个黑发的东方血统的少年,抱着个足球,笑的很开心。
    伯内特上下打量这张照片,很显然,他不认识这个人,印象里……也与这人从无接触。他带着疑惑的晃下照片,看着内森:“这是……谁?”他有些恍惚,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记忆出现问题了吗?
    内森先生有些得意,他等得就是这刻。
    “先生,这是邵江。”
    伯内特先生有些惊讶:“谁?”
    内森先生指着那张照片,很肯定,很确定,很认真的再次重申:“这是……真正的邵江,个来自麦德斯东大陆山区的少年,他给麦德斯打了十年的仗,立下无数军功。最近……他还发了大财,成了新大陆新生公司的股东,全世界都知道这位先生掌握着to矿与特丽娜的秘密,但是……”内森先生有些失礼的猛的取过那张照片,用手指在那人脸上用力的点啊点的加重语气说:“但是!他!不是邵江,这个!这个人,他才是邵江!住在那座豪华宅邸里的人鬼知道他是谁,抱歉先生……”
    伯内特先生坐直了身体,很慎重的对内森说:“详细的说次。”
    内森也连忙坐直的身体,很正式的汇报起来:“好的先生……是这样,今天早上,我打开门,接待了对老夫妇。他们说,这些年,地方军人服务部直给他们军人家属补贴,您知道那个条例。家里有军人服役,每月,家属能拿到五千块补贴……奇怪的是,两半前,这个补贴突然没有了……没有死亡通知书……没有任何档案记录……他们来找儿子……军部说没有这个人……”
    邵江抓着只猫咪的脖颈,用很奇怪的手势摆开那猫的脸颊,看着那猫咪的口牙齿。他很纳闷,猫儿从不刷牙,怎么牙齿如此洁白?
    螣柏抬起头,看着盘膝坐在阳光下的那个青年,他完全不像三十岁的人,他此刻的表情加像个孩童,对世界充满了求知欲,想知道,又不好意思问。
    “在想什么?”他问他。
    邵江侧过脸,突然捂住额头,他觉得那里隐隐发疼,阵阵的发闷。
    61
    61、把柄
    最近,邵江的眉心总是发疼,那种疼不是来自肌肉痉挛或是大脑没休息好的神经痛。邵江总结那种痛……是种被窥视下的痛,被心眼盯着,盯得整个人格都在缭乱的疼。不安,惶恐,不适,觉着被人用高倍夜视的军事望远镜,在远处观察着。
    邵江不停的被惊起四顾,周围又切安静如常。在经历了几天不安时段后,他找到了自我调节的方式。不告而别的去看了威廉。还记得威廉吗?那位失去双腿的士兵,他住在精神病疗养院,喜欢玩代替双腿的那个轮子滑板,依旧喜欢写信。收信人那栏写着个奇怪的名字,个他自己创造出来的情人。
    当他还可以思考这个世界以及自己的人生地时候,他处事大度,见到邵江克扣他的特供烟,也从不计较,假装看不到。那时候,邵江觉着威廉是因为懦弱,而不敢反抗。后来……他知道了,他只是孤独,他羡慕那些军中老烟枪聚在起吸烟,说笑,说脏话时候的样子。吸烟的行为只是种讨好行为。代表,我们是样的,伙的,我们干着样的事情……
    记得吗,邵江有篇稿子,那是个关于孤独士兵自己吐槽给全世界的专栏。最近,如果生活出现不如意,邵江会奋笔疾书,悄悄寄出,悄悄的将自己的痛苦传播给全世界。
    这种感觉好极了!
    说来万幸,两年快三年了,在编辑出社精心宣传打理之下,因个老兵专栏,而诞生出了很奇妙的民间援助部门。像是“老兵俱乐部”“战后心理咨询团”“伤兵救济中心”等等。这个世界,好人还是的,真的,如果那位主编不建议邵江拿出些稿费,投资到那些中心,邵江对他的印象还是极好的。
    他怎么不用自己的钱?
    那稿子的半稿酬每个月都拿来给威廉付酒钱,烟钱,还有带着各种装置的轮子底座车。做这些事儿的时候,邵江很情愿,威廉是他墙外唯的社会关系。他不讨厌他,有些依赖这个可怜人。他总是想他,对的,不是因为爱而想,他想起他光秃秃的下半身,生活里再有什么不如意,就觉得,能过去。都会过去的,我要感受的事情还有很,我可以去自由的享受生活……这不是什么幸灾乐祸,真的不是。
    有关于那个农庄,他悄悄回去过,远远地看了眼。那地方,有人扛枪保护,有人精细管理,农庄了新围墙,新招牌,土地被人工肥料滋润成了黑色,正值秋收,那里…派金黄。各色植物快乐的成长着,就等他回去看看,满意的离开,欠下谁份人情。
    邵江提着很水果来到疗养院,先给了威廉个苹果,他笑着吃了,他又给了他个橘子,他连皮吃了,最后邵江给了他个不小的西瓜。直到走的时候,威廉还在那颗西瓜四周试嘴,他找不到下口的地方,就推着车子围着那个瓜转。
    从疗养院出来,邵江取出香烟,用个劣质的打火机点燃,蹲在街边吸。他现在物质富裕,却依旧偷威廉的东西。他不懂自己这种古怪的癖好代表什么?可,占到便宜那种快乐的心情,真是笔墨难书。他觉着自己又充满了力量,虽不知道力量的源泉来自哪里?但是在认识的老朋友身边,唠叨唠叨,嘀咕嘀咕,分享记忆给别人,做这件事的邵江,从头至尾都在微笑。现在,他就像个农夫般,下作的蹲在精神病院门口,笑眯眯的,滋润润的,美滋滋的吞烟吐雾,每个路过的过客,都会注视他,再看看疗养院的牌子。然后快步离开。
    螣柏开着车子来接邵江。他倚在车窗,看着邵江的贱样,觉得这人不该活的比他好。大家都忙死了,就连他这么沉默的人,都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邵江却躲在郊外的神经病疗养院门口吸烟,看街景,这很无耻。
    “别看我,螣柏,我不懂得经济贸易,也不懂得移民,不懂得政治。我不擅长的正是你们擅长的,每个人在整个世界分工都不同。坦白说,那不是我的工作,我不想做……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说这话的邵江,毫无羞愧感。
    螣柏没有回答,只是下了车,慢慢坐在街边,坐在他身边。邵江斜眼看着螣柏,看着他慢条斯理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大堆奖券,看清楚上面的号码后,将奖券分成两份,份给了邵江,份装起来。
    “奖券?”邵江看着那叠东西,以前乃至现在,他都不会做用钞票换废纸这等傻事。“给我的?”他挥舞下那几张奖券,看螣柏点点头后,很少得到礼物的他,竟然也为了几张白痴纸张,傻瓜才买的东西兴奋起来。他仔细的抚摸着奖券上凸起的号码,自己低语:“为什么买这个号码?有什么特殊意义吗?”他想他还是很高兴的,虽然只是几张纸。好歹这是白来的。
    螣柏很惊讶的抬头,看看奖券,又看看邵江不作伪的表情说:“你生日。”
    邵江惊讶的看着那组说是生日的号码?恍然大悟,拍着脑袋笑笑:“我都忘记了。”
    他又将脑袋凑过去看着他手里的那些:“华莱士的?”
    “恩。”
    “他生日?”
    “还有我的。”
    邵江很生气,将手里的那堆,挥舞的哗啦作响:“白痴才拿现金换白纸。”
    螣柏对他的小心眼早已习以为常,看都不看他……
    有人开始内疚,觉得自己此举,显得很没风度,像个农夫样斤斤计较。他想说些好话,又找不到正确的方式,思考了会后,他把奖券合起来,慎重的放在上衣口袋里对螣柏说:“要是中了,奖金是少?我会分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