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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克劳瑞丝的日记,楚阳冰已经基本确定编辑伯顿并不是科尔温所杀,而是克劳瑞丝杀人灭口。
    克劳瑞丝本人,说她可怜,她出生在一个狂信徒之家,从小不受重视,父母哥哥接连发疯失踪,说她可恨,她嫉妒科尔温,偷取别人的稿件取得大量财富和荣誉,又杀人灭口,这也许就是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另一边翻看克劳瑞丝父亲研究资料的陆飞沉和程建元也走了过来,陆飞沉说:“我看到的是一些整理过后剪报,里面的新闻大致都是‘XXXX年XX日XX月,洛伦号游轮于深海触礁遇难’、‘伦敦一知名雕塑家陷入蟾妄’‘亚马逊雨林深处的沼泽中发现邪恶祭祀仪式’……这类的新闻。这些……全部与克苏鲁有关。”
    程建元也说:“其他的资料都是关于一些诡秘宗教的研究报告,还有一些经历超自然事件当事人的叙述……都关于克苏鲁。”
    楚阳冰也将克劳瑞丝日记中的内容讲给他们听,陆飞沉说:“根据资料合理推测一下,科尔温和克劳瑞丝的父亲是位神秘学家,他可能就是研究有关克苏鲁体系课题的学者。而他们的母亲则是克苏鲁的狂信徒,她可以接收到克苏鲁的呼唤,在睡梦中听到来自克苏鲁的声音,因此狂热的崇拜祂。”
    “他们的父亲也许就是因此才和他们的母亲结婚,毕竟对于一个学者来说,没有比自己的妻子更好的可以近距离观察研究的对象了,不是吗?婚后二人孕育了两个孩子,母亲敏感的灵觉让她知道自己却越发疯癫,她和她的狂信徒组织开始在地下室中试图召唤克苏鲁。他们尝试了很多次,也用了很多血腥的方法。”
    楚阳冰问:“那他们成功了吗?”
    “谁知道。”陆飞沉说:“也许成功了,也许没有。反正他们的母亲死了,父亲也发了疯。搬到海边来之后,父亲应该也听到了来自深渊的呼唤,精神恍惚之下自杀身亡,之后的事就很明显了。”
    说道这里,陆飞沉脸上露出些嘲讽,他说:“不过他们从原来的房子搬到海边来住,可是克苏鲁传说中就是被封印在海底深渊中。他们不知不觉被吸引,看似是逃离危险,实则是自投罗网。”
    楚阳冰心中发寒,越是想要逃离,越是潜意识中被吸引,就算是自认正常的克劳瑞丝,其实也早已濒临疯狂了。
    程建元放下所有资料,说:“旧雕像是父亲所刻,顾易安会死,是因为雕像底下刻有召唤的法阵,而且父亲割腕自杀时血沾到了上面。”
    鲜血作为祭祀,再次触碰到它的顾易安就这么被当成了旧神降临的媒介,然后和之前那些狂信徒一样,惨烈的死去。
    “你也碰过。”程建元用暗含警惕的目光看向陆飞沉,程建元碰的是新的没有刻法阵的雕像,但在顾易安倒下之时,陆飞沉曾经捡起过旧的雕像。顾易安死了,但陆飞沉却没事。
    “也许那个法阵之时一次性的。”陆飞沉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毕竟只是几个狂信徒胡乱研究出的召唤法阵,效用有限。”
    程建元沉默,像是接受了顾易安的话的样子,而楚阳冰的注意力却被别的吸引了。
    “等等。”听到程建元说法阵,楚阳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抽出桌子上放着的日记本,发到其中一页,他说:“日记中,克劳瑞丝说科尔温失踪前曾经在客厅刻下法阵,克劳瑞丝杀了伯顿,伯顿和和科尔温会不会成为祭品……召唤是不是……成功了?”
    三人间的气氛一时凝固,窗外一道闪电划破乌云,隆隆雷声响彻耳畔。
    楚阳冰想起他刚刚进入别墅的时候,曾经在别墅客厅的茶几下面边缘看到一些干涸的液体污渍,他当时没多想,但如今仔细想来……
    茶几下面会不会就压着科尔温刻下的法阵,而编辑伯顿到访别墅的时候,克劳瑞丝刚好在客厅和他会面,又失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