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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李寅一口应了下来。
    在场的修士虽然也厌恶乐基的威逼利诱,可他们也知道,若消息真的流传出去,他们半点优势也没有。
    “只是少爷你四个护卫,会不会太多了些?”李寅咬牙道。
    “多么?”乐基毫不客气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很是流氓,“我这几个护卫修为都不到金丹期,唯有合击之下堪比金丹五转。为此,我还特意从我姐姐那里拿来了不少私房。到时候你们若是想要灭我的口,我这边也总有一个可以逃得出去。”
    “少爷说笑了。”李寅皮笑肉不笑道。
    “是不是说笑,我也得先说清楚了才好。”乐基摊手,做无辜状,“我一条命,换在场这么多条命,也算值得了!”
    李寅等人看着乐基这混不吝的样子,哪怕心里恨的咬牙切齿,面上却也只能含笑应了。谁让这厮软硬不吃,堂而皇之的借着叔叔的名义硬要进来分一杯羹呢?
    重泽看着乐基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看游琼久这个小书呆几眼。
    游琼久并未真正见过李寅,对于他的了解仅限于乐基口中所说。甚至连乐基,游琼久也根本没有怎么仔细了解过。然而在这短短时间之内,利用有限的信息,大致勾勒出两人的性格面貌,再将李寅可能会有的反应一一告知乐基,硬生生导演出了这么一场好戏——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颇有乃祖之风。
    等到乐基大摇大摆的带着自己的四个护卫进了安置好的院落,剩下的事情自然就不是他该操心的范围了。
    “游前辈,你太厉害了。”乐基一脸崇拜的看着游琼久,恨不得跪下来好好拜一拜,“我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李寅露出那样的表情,哈哈哈,笑死我了!”
    “弟弟!”乐琳虽然不好干扰弟弟的好心情,但乐基也得注意些形象。
    “无妨。”游琼久摆摆手道,“微末伎俩,不值一提。说到底,我们修士还是需要提高自己的修为,这些小道只是偶尔为之,长久想要依靠此道,容易移了心性。”
    见到游琼久的教导欲又上来,重泽上前拉了拉游琼久的衣袖,“他们一时半会儿估计不敢过来,还是先休息一阵。”
    “任前辈说的在理。”乐基也很佩服重泽之前震慑众人的本事,以筑基修为震慑那些金丹修士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若是自己也有他这样的本事,早就带着姐姐远走高飞了。
    游琼久被重泽半拉着进了最外面的那间房间,至于邱雪则是和乐琳一处,挨着乐基住。
    不管是邱雪还是乐琳,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是让她们住在一起,相互监视去吧。
    “任兄,看你的模样,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游琼久提着一壶茶水,给重泽倒了一杯,开口问道。
    “不错。”重泽微微颔首,看着游琼久笑道,“我是因为功法特殊才发现了些端倪。但以道友本事,恐怕早就有所察觉了。”
    “过奖。”游琼久摇摇头,脸上却不免的起了几分担忧之色,“方才在他们面前,我怕引起恐慌,便没有提。没想到任兄你也发现了。”
    重泽心中一边懊悔自己此次伪装的修为太低的同时,一边却也知道这是游琼久历练的好机会,“谁能想到安东城城主,一城之尊,竟然会隐藏了修为躲在这些金丹修士之中呢?”
    不错。
    在方才场中,不仅仅有李寅存在,更有安东城城主乐安在。
    游琼久从未见过乐安,对方又加以伪装,按理说他应该发现不出来。可在重泽以灵剑之威震慑众人之中,游琼久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不小的敌意。然而等到他放出神识查探之时,那股敌意却又消失无踪。
    而在最后乐基说要将玉流芽焱花的消息放出去的时候,那股敌意再度出现,比之前还要更重!
    乐琳乐基姐弟虽然不得乐安信任,修行的却也是乐家功法。乐基曾经不小心说过,他们乐家的功法乃是祖传,一路修行到大乘期是绝对可行的。可是轮到他们这一代的时候,乐安居然只给了他们金丹期的功法,后面的功法则是被隐藏了起来,为此,乐基忿忿不平,甚是气恼。
    而那股显露出敌意的人,功法痕迹却和乐家姐弟所修习功法一模一样,又有如此本事,除了乐安之外不作他想。
    游琼久知道事关重大,哪怕猜到了什么也不敢轻易说出。他们此刻几人想要对付乐安是痴人说梦,可在场也有不少金丹修士,乐安想要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们却也不易。因此,游琼久选择了隐瞒,本想找个好时机再说,不想任浪也发现了。
    “那依游道友之见呢?”重泽说完后,微笑着看着游琼久问道。
    “玉流芽焱花乃是因为封龙阵而生,这么一大群修士前去采摘,说不定有人会发现封龙阵的秘密。若我是乐安,也是不会放心的。”游琼久沉思了半刻,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乐安究竟修为到了何种地步?若真如明面上所说是金丹八转,我们合力之下加上宝镜,或许还有一拼之力。可乐安若是金丹九转,半步元婴,甚至有了假婴,我们能够安全脱离便已经是万幸了。”更不说到时候寻宝一行,各个心怀鬼胎,只要乐安在其中稍加挑拨,恐怕就会自行打杀起来。
    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们只知道乐安隐藏在人群之中,可具体是哪一个人却难以判定。早早说出,除了引得人心浮动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我们能做之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任兄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