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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就随意说一句之前的都是误会,是气话也好啊!他便可以安慰他,哄哄他,现在说句话来简直让人下不来台。
    赵哥气哄哄的转身去了灶房。
    这一天,两人都没有再说上一句话。
    外头的雨时大时小,淅淅沥沥的落,打在屋顶上,打在屋檐上,也打在人的心上,冷不伶仃。
    赵浅一直在灶下,烧了些木头,熄灭了后把炭火用灶灰盖上,把没晒干的海带放进锅里烤着。
    手上空闲了以后,他又把弄回家的棕榈皮用麻绳给捆起来,量不太多,做垫子还不够,一想到是做两人睡的床,他心里又是一阵烦闷,把棕榈皮丢在了灶下,不再去捣腾。
    平日里说话的都是他,今儿他也不说了,小房子里静的随便发出一点儿声响都像是打雷一样。
    夜里,周哥儿照常睡在了地上,赵浅也没多说什么,他大喇喇的倒在床上,背对着周哥儿,吹了油灯的屋里黑的不见五指。
    外头没有打雷闪电,也没有月光,窗子外黑洞洞的一片,没有光亮。他轻手轻脚的翻了个身,望着周哥儿睡的方向,黑漆漆的屋子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却猛然的发现自己的眼睛能勾勒出周哥儿的身形来。
    往日睡前的一瞥,没想到在脑子里这么清晰。
    只有夜色知晓的一个秘密是,地上的人其实也轻轻悄悄的翻了个身,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床上的人…………
    第11章
    深秋的阳光全然不同夏日的毒辣,像是被消减了戾气一般,变得暖洋洋的。
    赵浅赤脚躺在沙滩上,两只手枕着后脑勺,一顶破草帽遮在脸上。
    “诶,你可别在这里睡着了!也不让我去出海打渔,就在这里陪着你晒太阳啊?”
    胡三儿瞥了一眼身旁不动声色的人,以为他的懒劲儿又上来了。
    过了好些时候,赵浅不见头尾的来了一句:“我和他吵架了。”
    胡三儿提了个酒罐子出来,仰着头喝了一口,诧异的扭头:“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