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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昶轻嗤,“所以说如今他是格外惜命,前段时日不是传他后院一妾晨起伺候剃面,割破了手。清辉台见了血光,自然不吉利,他忌讳着呢!”
    萧昶话语落下,却是盯了荀茂一眼,“你且藏起你那点心思。秦王再不济,他的东西也是寻常碰不得的。”
    例如这些年的邙山夏苗。
    其实以往都是春猎秋弥,只是因为萧晏入秋受不得寒,但他又喜欢狩猎,不肯老实在观景台待着只观不下场,
    陛下方将秋弥改成了夏苗。
    七月流火,这样的日子田猎,纵马稍行片刻便是汗流浃背。哪比得上十月金桂,天清气爽。
    楚王心不甘情不愿的嗤了声。
    叶照立在府门口,望着早已远去的车架,芙蓉面两颊生愠色,杏眼圆瞪,朱唇未启却将一个“哼”字拖得又娇又绵,方拂袖重新往内院走去。
    同被留下照看府中事宜的廖掌事见此状,亦不由叹了口气。
    她也实在摸不透主子的心思,若说殿下宠这季孺人,沁园一行却偏不带她同往。可若说不喜她,却是在冷落了数日之后,自个先低的头,初二那晚巴巴赶去的翠微堂。甚至昨日,亦是在那里过的夜。
    莫说廖掌事看不透萧晏心思,叶照亦是发懵。
    她原也是这般想的。
    虽说正逢这两日是她的小日子,昨夜萧晏没有碰她。然也将她折腾得够呛,除了最后那点防线,他基本就把她拆骨剥皮了。
    便是她唯一好的左手,他也不曾放过,半哄半嗔地往下按去。
    “除非殿下明日带妾身同往!”叶照挣扎着。
    “同往……”男人的声音又粗又重。
    日头偏转,叶照坐在翠微堂长廊的半片花影里,面色发黑。
    简直一世白活,竟然发昏相信男人床笫之间的鬼话。
    她垂眸看自己左手,恼怒地握了握拳,发出骨节咯吱的声响。
    昨夜合该就这般用力些……
    叶照深吸了口气,持着团扇挥去昨夜乱七八糟的场景,试着重新理清思路。
    若是在萧晏没来寻她前,她自然单纯地认为是那日清辉台中顶撞了他,为他不喜因而不得前往沁园参宴。可是看近两日种种,萧晏分明又很想同自己在一起。
    沁园之行,又是带着妃妾同往。说好听是佳节观景,修身养性。其实无外乎金鼎烹羊,汤□□浴,花天酒地罢了。
    叶照实在想不透萧晏此间逻辑,且纵观前世,他于酒色之上,向来节制,更不是纵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