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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喂给他吃。
    夸他厉害,竟然真能做出来。
    甚至道,阿娘都没您手巧。
    她一块块的喂给他,他一口口咽下去。
    整整两盘,一点都不曾剩下。
    “会不会有点撑?”她问。
    萧晏无奈笑了笑,“左右不用晚膳便好。”
    根本不是撑不撑的事。
    萧晏幼时用药常吐,后来又连遭打击,叶照两次离别,生离和死别,都让他自我糟践过一段时日,三餐不规整,杯酒不离身。如此彻底伤了脾胃。
    用不了这般黏腻的点心,更别说整盘整盘地用下。
    回到自己寝殿,苏合赶来时,他已经吐得发虚,到最后胃中出血,从口鼻喷出。
    这一年,依旧未能幸免。
    糕点一方方喂入,萧晏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原来,她依旧如此恨他。
    他强忍着难受,伸手摸她面颊。
    她也不抗拒,由着他摩挲。
    小叶子的额上,自左边眼角至眉间朱砂,顺着眉毛的弧度,绘着一簇待放的牡丹,金粉作底,朱色绘瓣,映着霜雪面庞,自是另一番娇妍丽色。
    但是依旧有额发若隐若现地掩盖。
    那原是一道伤疤。
    是那年她撞棺所留。
    无论苏合医术如何高明,岁月如何流逝,就是褪不去。
    “我闻苏先生所言,殿下脾胃不好,可是真的?可是不能用这样的点心?”小叶子喂完一盘,从一盘继续夹出一块顿了顿,竟是没再放入萧晏碟中,只重新放了回去。
    萧晏一愣,须臾心头豁然亮起。
    是的,孩子又不知他的身子。
    如何便是故意磋磨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