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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这一刻,回想起来,他依旧觉得心口滚烫。
    他一点一滴收藏着她对他的好。
    相信时光能够带走一切。
    譬如,入秋枣熟。
    她虽然依旧要他做枣泥米糕,却也不再要他吃。只是一人静静地看着,然后将它们捧上床榻,放在骨灰旁。
    只是每逢这时,她便又沉默下去,白天黑夜地抱着那个罐子躺着。
    索性时间不长,每年也就那么两三日。
    萧晏只当她怀念阿照,便也不敢去打扰她。
    只坐院子中,隔着门窗陪她。
    石桌上,亦放着一盘枣泥米糕。
    他虽不能多用,但尝两口总也不要紧。
    他含在口中,慢慢咀嚼。
    想着她们母女,当年便是以此果腹。
    不是的,当是连这样的东西都没有。
    这般想来,握在指尖的糕点破碎,他的手抖得厉害。
    建安八年,小叶子十三岁,是可以说亲的年纪了。
    萧晏没有急着给她定亲。
    天子的女儿不愁嫁。
    他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通知六局准备婚服。
    需要尺寸的地方尚且留着,先制配饰。
    盖头,罗带,披帛,他让他们把这些材料通通送来自己的寝殿,由司制指点着,一针一线地缝制。
    整整九个月,终于缝制好。
    他将这些放在箱笼里,想着等她定了亲,量了尺寸剩下的再慢慢做。
    没等到女儿的亲事,先等来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