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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有氤氲的热气,秦沐泉抱着艾修戈踏入水池,把束缚住人双手的皮革松开。

    他特地等待了片刻,直到确认艾修戈没有特别激烈的动作后,才放心地取下束缚带。

    艾修戈坐在他怀里配合地抬手,他看起来像刚被霜打过的小白菜,蔫蔫的。

    秦沐泉的手指去摸他的脸,他也不躲,只是无神地看着面前的池水,像被玩坏的小狗。

    秦沐泉在他耳边低语:“宝宝?”

    艾修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只手搭在自己的阴道口,另一只去扶秦沐泉的鸡巴。

    “……”他沉默着,似乎是想要把那东西直接塞进他的穴里。

    秦沐泉心尖一颤,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冷起来,他有些慌乱地按住艾修戈的手腕,“不做,我们不做。”

    艾修戈很迟缓地望着他,好像不能理解为什么,但听话地松开手,整个人窝进秦沐泉怀里。

    “怎么又不做了。”他的语调很平,带着性爱过后的哑。

    秦沐泉低头过来吻他,没被拒绝,于是试探着把舌头抵到男人的虎牙下,被男人用舌头推开。

    “宝宝……”他有点慌乱地抓住艾修戈的手,“你咬我,咬我也可以…”

    “不了,昨天咬你一口,我就被绑了一天。”艾修戈坐在他怀里面无表情,“你想做什么?羞辱我?威胁我?艾家有那么好吗?值得你这么做。”

    他的神情困惑,“还是你那么想找个双性做爱?”

    艾修戈是真诚地疑惑,他被秦沐泉困了快一周,在开始的三天,他有真枪实弹地和男人动手,秦沐泉的脖子上还留着他咬出的齿痕与牙印,是货真价实地出血破皮留下的伤口。

    但很快他就没办法反抗了,在被频繁地限制射精与排尿后,他的意识逐渐混沌,秦沐泉给他喂的药剂逐渐变少,可他的性欲愈发高涨,每天只会撅着屁股等着挨肏——他就像秦沐泉真正的狗,艾修戈嘲讽地勾起嘴角。

    他不是个圣母的人,被人捆着强奸还能心平气和,但除却最开始的愤怒和震惊,他已经开始冷静下来分析秦沐泉做这些事情的真正目的。

    要是想羞辱他,干嘛不找人来肏他?自己亲自上阵不说,还每次做完都给他洗澡吹头发。而且第一次做爱的时候还给他舔了半天的批,润滑剂融了半管,黏糊糊地涂满艾修戈的女阴,末了还剩了一截没进来,就一副欲哭的样子,一边叫“修戈”一边磨着他亲嘴。

    要是想威胁他,就更离谱了,强奸他有什么好处?他们结婚三年,艾修戈又喜欢他,和他做爱不算惩罚——虽然只拿后面做过吧。那难道他会因为被奸两次逼就觉得无法接受?

    艾修戈实在是想不通,说实话,秦沐泉的囚禁给他带来的比起愤怒、不甘、痛苦,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和疑惑不解。

    他好吃好喝地在着,除了天天被人奸逼,其余也没什么让他特别难以接受的事——秦沐泉甚至连乳钉都没敢上穿刺的,只敢给他戴乳夹。

    所以是因为什么?

    艾修戈想不出来,他身后的秦沐泉却越听头越低,到了后面直接把头埋进艾修戈的颈窝,从喉咙里挤出两个期期艾艾的字:“不是……”

    “那是做什么,是要把我当泄欲的,给你当陪睡?”

    艾修戈眯着眼睛加重语气,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秦沐泉情绪不对。

    “我没有!”秦沐泉难得慌乱起来,他猛地攥住艾修戈的手腕,把人转过来和自己对视。

    他的嘴唇上下开合,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只是闭上嘴,纤长的睫毛垂下来,把所有情绪都盖住。

    “秦沐泉。”艾修戈有些愠怒,又愈发摸不着头脑,“你——”他顿了顿,问出了另一种可能。

    “你是怕我离开你?”

    说完这句话后,他自己都被臊得咋舌——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解。秦沐泉平时看着理智又正常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疯狗一样的举动?况且,艾修戈在心底再度苦笑,他对我那么冷漠……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瞥了一眼秦沐泉的脸,这一看可不得了,他全身都僵硬起来——秦沐泉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正怔怔地坠下一滴泪来。

    “我……”秦沐泉的眼泪掉进水里,他的所有话都堵在喉咙,我了半天,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艾修戈哪里见过他掉泪?

    他印象里,秦沐泉总是运筹帷幄,温和有礼,哪怕在婚后变得逐渐冷漠,也很难见到他像今天这样情绪失控的样子。

    更别提哭。

    艾修戈啧了一声,本来想好的嘲讽都被这滴眼泪堵进嘴里,他几乎是本能地想去找可以给男人拭泪的东西,却发现浴室里唯一干燥的大概只有他裸露出水面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