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周离盯着挡在门口的人，抬了抬手臂，“要再比试一次吗？”

    上次皇城武选就没打过人家，哪还敢再提比试的事情。王保心虚的后退一步，嘿嘿笑着：“不敢不敢，周姑娘等等，我进去给公子通传一声。”

    片刻后周离就被迎了进去，里面除了季二还有万其荣，正喝的不省人事，扇子也丢在地上，双臂伏在桌上，脑袋埋在一堆酒壶里。周离进去直到落座，也没见他有半点反应。

    周离在照月楼见过他几次，倒是很少看他如此失态。不过也无所谓，周离也不是冲他来的，只要季二还清醒着就行。

    季泽岳眼神清明的坐在一边，没有半点醉态，招呼王保将万其荣扶出去。然后转头看了眼周离，沉默着没有说话，一副静候垂询的样子，似乎早料到周离会上来。

    “季公子在此听曲饮酒可还舒心？”周离问道。

    “差点意思。”季泽岳理直气壮，他虽然没有下楼，可这里发生的事他都一清二楚，语气里丝毫不隐藏他的嘲讽，“不比周姑娘身手了得，光听曲不够，还要亲自下场，拳脚助兴。”

    “遇不平事略尽绵力而已。”周离反唇相讥，“哪及季公子专心酒肉，大肚能容，这点酒该不会全喝进脑子里了吧？”

    季泽岳嘴角一翘：“拳脚不逊于人，嘴上功夫也如此了得。”

    “这点拳脚怎么好跟季公子比，贵属偷鸡摸狗的本事，可比我这点功夫厉害多了。”周离一眼斜过去，该算算账了。

    “玉佩是我拿的。”季泽岳一脸坦然，“你那玉佩事关重大不能示与他人，其中原委我也告诉过你，当铺鱼龙混杂，我替你挡了这麻烦，我当你今日是来谢我。”

    周离轻哼一声，这人诡辩倒是厉害，“偷了我的东西还指望我来谢你？”她晃一晃面前酒壶，里面有水声传出来，“季公子，你该不会喝昏头了吧？你摇摇看，或许能听个响儿。”

    “本公子千杯不醉。”季泽岳抬手拿过那壶酒，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将空杯落在桌上，一双眼看向周离，“再陪周姑娘喝几杯也是行的。”

    周离原本以为这人向来沉稳，心思深沉。没想到也有这么浪荡轻佻的一面，她一个年芳十八的女子，再跟人绕下去恐怕也讨不到便宜。

    “玉佩还我！”她一只手伸过去，直截了当的说。

    “还你可以。”季泽岳也不再兜圈子，“玉佩的事我都告诉你了，你若还有疑惑，尽管来找我，不要再拿出去招摇过市，免得节外生枝。”

    “这就怪了。”周离不禁哂笑，向这人打听点消息，哪次不是拿东西去换，“我如今没了腰牌，该拿什么同你换呢，季公子可是又看上什么了？”

    季泽岳一怔，没想到在她眼里自己倒像是在做买卖一样。他心思一转，索性纨绔到底。慢悠悠捧起一杯酒，眼神在周离身上从上到下扫一圈，在寻找猎物一般，像是在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占为己有。

    周离被他瞧得浑身不适，好像自己身上有什么古怪一样，顺着那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想着是哪里不对。她不施粉黛，衣着普通姿色平平，身段更是与刘采薇不可相较······身段？周离突然心中火起，烫的自己脸上通红。

    “季二！”周离声音都高了几分，“我身上没有东西可以跟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