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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忽然猛地一顿,卫玙随之一晃,他眉头微皱拿过一根黄花梨长棍撩起车帘望向蓝衣小厮。

    “是个乞婆突然冲出来,龚叔差点撞上,她现下正躺在路中央。”鲁桂儿侧过脸答话。

    卫玙今日乘的马车是寻常人家的普通式样,那乞婆或是动了心思想要讹上一笔。

    鲁桂儿应了吩咐跳下车,将乞婆拖到一旁,乞婆只是被制住双臂却觉千斤重,也发不出来声响。

    乞婆仍不罢休,正想扯着嗓子马上两句,被身旁的女子喝住:“想活命赶紧闭嘴!”

    嘈杂喧闹中,萤夏行到那乞婆身旁,看似是做善事的模样将她扶起。

    瞧那蓝衣小厮的身法手段,比她家大公子还要了得,定然不是寻常人家。

    萤夏趁着间隙发问:“不是已打点好你的吃食,为何还这般胡来?”

    乞婆边拍腿上的尘土边讥讽:“一天三顿包子馒头就叫打点好吃食?上家前几日就催我们上缴银钱,你可知我挨了几道鞭子?”

    “你行事谨慎些。”萤夏无奈只得偷摸塞给她一个钱袋。

    她转身后并未走向自家小姐,而是钻进一条小巷后又走向一处人来人往的集市。

    乞婆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朝另一处走去。

    尤自尔悄然跟在她身后。

    不多时,见那乞婆拐进一家当铺,尤自尔在当铺斜对面的露天茶肆坐下。

    那日探监,哥哥只叮嘱她暗中照料这乞婆。

    他定是顺着这乞婆引出的草灰蛇线调查出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否则爹爹一个国子监的太学博士能与何人起得冲突?

    如今他俩虽被关押在大理寺,对外口径却只说审查中而未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