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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人也不是吃素的,迅速丢出攻击,前去追赶。

    然而这些攻击,无一例外地被空空丢出的金钟护体屏障抵挡在外,扶光也顺势成功脱离人群。

    司如生纵身间到了空空身侧,低声道:“他丢下你我脱逃,你倒是好心。”

    “他应该是有他的缘由。”空空这般说完,跟着纵身,“所以小僧想去看个究竟。”

    “巧了,我也正有此意。”

    *

    方仪看着灵虚镜,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槐序的确有逃跑这方面的天赋,他总是能够迅速地找出最佳的逃跑路线,且逃跑的手段与身法也是一流的。他刚才看似语言上引导扶光,却暗暗对扶光示意正确的方向,二人配合得不错。”

    玄清子也是这样认为的,并且补充:“大局观上空空要优秀很多,他能够迅速判断出对阵双方的招式,分析出谁胜谁负,如果不敌,他也会思考出解决方法。而且佛门的防护屏障是三界之中的佼佼者,他这般防护下,这群金丹期的修者在斗法时也没能占到他们什么便宜。”

    “嗯,扶光应该是要去发出巨响的地方。”

    玄清子稍有犹豫,问道:“是许栩制造的响动?”

    “我猜也是,可惜我们专注于看他们斗法,忽略了那边,没看到许栩动手。你看司如生,他应该也猜到是许栩出手了,此刻也跟着扶光他们走了。”

    灵虚镜内是众人朝着声音发出之地赶去的画面。

    三问阁的弟子在逃,苏家的修者在追,这期间也无法避免过招。

    方仪和玄清子看得仔细,不肯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空空之前也在参与斗法,斗法时却观察出了苏家修者的功法招式。

    苏家是一个大家族,修炼方法与斗法方式也是一派体系,他们都是苏家培养出来的,自然也有自己的招式。

    五大家族修者很少出现,尤其是魔门修者斗法,空空见得要少一些。

    经过

    一番斗法,空空已经能够摸清楚,还能指点另外几人几句,比如需要注意什么,此刻用什么招式更易化解对方的攻击。

    “扶光,他们的足下是弱点,功法凌厉,步法稍有逊色,长枪扫足下。司如生,攻击最后方的修者,让他们走散,最好攻击向旁边埋伏的凶兽,送到它们嘴里去。”

    司如生和扶光也知空空这方面的厉害,也愿意去听从。

    槐序不参与这场斗法,全程都在寻找最佳的逃生路线。

    他能够瞬间分析出地形优势,以及周围什么东西可以加以利用拖延时间,每一次都会提醒得恰到好处。

    四人第一次配合,却没有任何破绽。

    方仪分析道:“霜简剑修,和扶光都擅长近距离攻击,司如生擅长远距离攻击,并且很喜欢补上一击,夺人性命,下手快狠准,不留任何余地。空空擅长防护以及分析局势,槐序擅长逃跑与治疗,他们凑在一起也是可以配合的。”

    “不过他们五个人是五种不同的灵根,灵根相生相克,还是容易互相干扰。”

    “待我们的功法教给他们,配上阵法,他们就能克服这方面问题了。”

    玄清子想到了什么,问:“那许栩呢?”

    “许栩啊,她不用我们教,我们哪有什么资格教她啊,而且她那种放肆出招就会无人生还的斗法风格,我们也观察不了。小心点,别被许栩杀了就行。”

    “这些人里只有扶光知道许栩的秘密?”

    “嗯,只有扶光知道,不过他们以后也会知道的,毕竟三问阁的意图瞒不住。”

    方仪垂下眼眸,似乎陷入了思绪之中。

    玄清子也是片刻的沉默,接着道:“这么离谱的事情,却要交给这群孩子去完成,我依旧觉得很……不可思议,难以理解。”

    “如果许栩都不可以,那么这三界没有人办得到。”方仪说得笃定。

    “也是,她可是……”玄清子也没有再言语,硬生生将那个三界人人知晓,也人人惧怕的名字咽了回去。

    *

    苏家修者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三问阁的这群人会这般难缠。

    让他们意外的是,看似对三问阁不在意的司如生,竟然也会和其他人联手来对付他们。

    此刻他们更是不解,为何他们都要往一个方向赶过去。

    扶光似乎是事出有因,槐序则是被逼无奈,司如生倒是比这两人都积极,祭出法器后,瞬间消失不见。

    这让他们看向了空空,空空和他们眼神对视后轻笑出声,柔和的声音从帷帽的白纱内传出:“其实我也很好奇。”

    他们继续攻击,可惜那两条蛇似乎也缓了过来,跟上了他们,努力护住三问阁弟子的周全。

    这两条蛇熟悉林中环境,竟也是难缠的对手。

    他们之前斗法的位置,距离发出声音的位置其实并不远。

    只是这途中,玄珲布下了诸多法术,处处皆是幻术攻击,他们在途中还需要抵挡、躲避这些攻击,也只有司如生那个万宝铃内皆是神器的人能走得那么顺畅。

    司如生第一个到达地点,他一路上都是凭着法器横冲直撞来的,却还是来迟了。

    他停住脚步只看到一片狼藉。

    地面有焦糊的痕迹,焦糊之上是四溅的血迹。

    司如生也见过很多遍地尸身的场面,依旧觉得这里有些惨烈。

    玄珲躺在地面上,身体已经被攻击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血与肉飞溅出来,导致周围无从落脚,仿佛随意踩到了哪里,都会沾到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