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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尚萦萱就感觉身体困乏,不知不觉中,就入睡了。手中的毛笔不知何时,转了方向,毛笔对着脸颊,尚萦萱睡觉似乎有些不老实,手中握着毛笔,还不停的转动着毛尖,整个腮红的脸蛋,被黑色的墨水进行了涂鸦。

    尚温翊看书之后入迷了一阵,阳光愈发的耀眼,刺的眼睛有点生疼。他放下书,看了一眼旁边的尚萦萱,正好尚萦萱将脸转了过来,光线这正好打在她的双眼上面。尚温翊将书本拿了起来,正好遮住了阳光,因为阳光的照耀,尚萦萱没有了睡意,揉了揉睡眼。

    尚温翊这才看清楚她脸上的墨水,尚萦萱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微笑,但是阳光下,他的笑容好甜,像棉花糖一般,软软的。尚温翊从腰间拿起了手帕,对着尚萦萱温柔的说道:“傻姑娘,让你写字,可不是写在脸上哦。”

    尚温翊用手帕擦拭着尚萦萱脸上的墨水的痕迹,两个人靠的很近,几乎要融为一体一般。尚萦萱看着尚温翊,心里顿时觉得很暖很甜,即使自己身边没有爷爷,也不觉得孤单,他治愈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他在云水山庄的日子似乎不那么快乐。

    尚萦萱回想起第一次见尚温翊时候的事情,他很冷漠,对任何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大公子气势十足。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她都躲的远远的。只有那一次,那是一个阳光很明媚的一天,天空很蓝,她在山庄的一个侧门玩耍。看见尚温翊在看着一个地方发呆,她走过前去,才看到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背影,她不知他是谁。只见尚温翊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流泪。

    之后她才知道,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他告诉他,他要寻找他的母亲,不能陪着他一起成长。让他做个男子汉,那个时候的他才六岁,第一次对他的父亲有了认知。那也是尚萦萱第一次见到这么脆弱的尚温翊,他在哭,哭了很久,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陪着他哭。

    尚温翊问尚萦萱:“你为什么哭?”

    尚萦萱指了指他,意思是他在哭,那个时候尚温翊才知道那个瘦弱如骨的姑娘,是个哑巴!

    对尚温翊而言,这个哑巴不会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而自己也需要一个人去倾诉,从此,他对她就格外的关注。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玄机老人的孙女,玄机老人是爷爷的救命恩人,也是天下第一高手。至此,不管是那种情谊还是自己对玄机老人的欣赏,她对他而言,也就是不一样了。

    尚温翊很少笑,也很少哭,自从六岁那次哭过之后,他默默记住了父亲的话,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要坚强的长大,等着父亲找到母亲之后再相聚。

    他似乎将自己的情感依赖都依托在尚萦萱身上,眼前这个姑娘不仅是自己的玩伴,似乎自己的心事也是可以诉说。

    尚萦萱在笑,看着尚温翊,痴痴傻傻的笑着,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这样的美好。

    尚温翊道:“好了,现在已经擦拭干净了。”

    尚萦萱点了点头,急忙将自己刚才写的字抱进怀里。

    尚温翊本来没有打算看她写什么,但是她此刻的举动,更引起他的好奇,他对尚萦萱说道:“是不是写了我什么坏话,才不让我看的?”

    尚萦萱摇了摇头,纸张在她的怀里越抱越紧。

    尚温翊道:“如果你不给我看,我就生气了,生气之后,我就不理你了。”

    尚萦萱立马妥协,将怀中皱而吧唧的纸递给了他。

    尚温翊将纸打开,上面写了一首诗,当然,他知道诗文的意思,但是他没有多想,只是落笔的几个字吸引到了他,为何是白羽凤花。

    尚温翊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是白羽飞花?”

    尚萦萱在纸上写着,“白羽飞花,是一种植物花,它学名叫飞羽竹芋,屋内观叶植物,属常绿观叶植物。飞羽竹芋叶缘具波浪褶皱,且密布细小绒毛,摸起来非常舒服,外形手感均像羽毛,故名“飞羽”。具有"睡眠运动”,即叶片白天展开,夜晚折合,非常奇特。”

    尚温翊看着尚萦萱在写字,字越写越规整,似乎没有刚才潦草的痕迹,难道她之前是故意的。

    尚温翊读着尚萦萱写的字,这种植物花原来有这么多的作用,它的花是不是很漂亮。

    尚萦萱在纸上写道:“很漂亮,洁白无暇,还很柔软,而且叶片与叶柄连接处,有一显著膨大的关节,称为“叶枕”,其内有贮水细胞,有调节叶片方向的作用,即晚上水分充足时叶片直立,白天水分不足时,叶片展开,这是竹芋科植物的一个特征。”

    尚温翊道:“为什么我没有见过这种植物呢?”

    尚萦萱写道:“这种植物很难养活,所以一般很少见,但是它在夜晚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美。”

    尚温翊道:“那你有时间给我房子里面也种一盆吧!”

    尚萦萱在纸上写着道:“好!”

    尚温翊道:“明明你的字写的那么好,为什么之前装的写的那么差,为什么?”

    尚萦萱笑着说道:“这样你才会教我学习,教我多读书。”

    尚温翊道:“这个字写的不对,应该这样写。”

    尚温翊用自己的手握住尚萦萱的手,尚温翊的手很大,紧紧的将尚萦萱的手包裹着,大手紧紧的握着小手。

    尚温翊半环抱起着尚萦萱,一起写下了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尚温翊道:“刚才这个乃,写的不怎么好,以后这样写,这样写的话,看起来字体圆润,干练,有劲道。”

    尚萦萱点了点头。

    其实,尚萦萱在想那个真正属于爷爷孙女的那个人,她会是怎样的一个姑娘呢。这个算来,我是他的姐姐。此刻,她会在哪里,是那个遥远的京城吗?尚萦萱突然想要去京城了。也许,在那里可以见到她。

    尚萦萱一直想有个家庭,就像那种有爷爷,也还有妹妹。虽然尚温翊对自己很好,似乎却是另外一种感情。爱情可可以治愈亲情的伤痛吗?她不知道。但是,她确实希望有个家庭,有个只属于自己的家人。

    尚温翊很好,但是他始终都是尚家唯一的嫡亲,需要继承尚伊砚的衣钵的。

    尚温翊突然将尚萦萱坐的椅子转了方向,虽然是四方大椅,但是尚温翊却很轻松的让椅子转圈,而且尚萦萱还淡定的坐在上面,丝毫没有任何惊慌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