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青林镇的大街小巷都张贴了几个杂耍人的海捕画像。魏扶桑站在画像前打趣道:“这张捕快的办事效率还挺迅速!”秦同风神定气闲道:“这段有得他忙了!”
秦同风和魏扶桑路过城门外的一个小茶馆,在茶馆坐了下来,这个茶馆并不是不大,一个棚子,两个并排的锅炉,四五张茶桌,只为让进出城奔波的人喝茶歇脚,茶馆里一个老板,一个打杂的小二哥。老板和小二殷勤又好客,生意还不错。小茶馆斜对着城门,可以看清所有进进出出的人。
落座后魏扶桑对着老板喊:“老板上两杯清茶,今天这位公子做东!”说完一脸得意的坏笑指了指秦同风。
秦同风微微一笑对店小二说:“那就来两杯上好的龙井!”
小二哥殷勤的应答:“好嘞,客官的茶马上来!”
待上了茶后,魏扶桑尝了一口,满意的赞了一口:“还不错!”
“不错的话,就多喝两杯!”秦同风也浅尝了一口。
“那是当然!”魏扶桑把玩着茶杯又问秦同风:“你说他们会不会进城?”
秦同风喝了一口茶说:“其他人我不敢保证,那个耍猴的是肯定会来的!”
魏扶桑放下茶杯问:“为什么这样说?”
秦同风掏出悬丝勾,说:“喏,我在这勾上做了点手脚,他一定会进城来找解药!”
魏扶桑看了一眼秦同风手上的悬丝勾,只见那悬丝勾的钩子和悬丝外露一部分在一个细小的方盒内,方盒的花纹不像是本朝寻常的花纹,似花非花,似物非物,看不懂是什么纹路,那钩子也分不清是什么材质做的,晶莹透明,哪怕大白天不仔细辨认的话,是看不清钩子的,令人防不胜防,而那个悬丝更是由一根极细级韧的钢丝做的,比头发丝还要细,做工精益求精,一根钢丝做到这个程度,怕也只有西狢国的天羽丝才能与之相比了!魏扶桑立即明白了问:“那日,那个蟊贼,你就是用的这个吧?”
秦同风宛然一笑,收起悬丝勾,没有回答只顾喝茶。
魏扶桑哼了一声上半身转向别处,道:“又来了,自恃清高!”
秦同风听了也不恼,在茶馆小二续茶的空档,秦同风问店小二:“敢问小二哥可知前两日杂耍班的事?”
口齿伶俐的茶馆老板滔滔不绝道:“整个镇子都传遍了,说那几人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放火,坑蒙拐骗,诱骗良家妇女,真是无恶不作!闹得镇上的百姓人心惶惶的,生意都没得做了,真的是天杀的......”
魏扶桑打断小二滔滔不绝的抱怨:“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小二哥极为不悦,立即说教道:“这位大师,管他什么来历,哪怕他是皇亲国戚,做了这种事,还能逃得过天理,天理难容啊!”
魏扶桑听了立即火冒三丈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瞅瞅,本少爷不是和尚,本少爷只是打赌输了而已,而---已---!”最后一句“而已”几乎是贴在小二哥耳朵旁边说的!
小二哥也莫名其妙挠挠头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是和尚还净发!有病吧!”随后又俯在秦同风耳边小声说:“看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交友可要当心啊,莫让那不三不四的人坏了前程!”
秦同风脸上泛着明媚的笑意对小二哥轻声说:“谢小二哥提醒!”
“你说什么呢,谁不三不四了,我看茶馆你们是不想开了吧!”魏扶桑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没有没有!客官你听错了!”店老板一边轰开自己家小二一边出来打圆场说道:“小二不懂规矩,客官海量,莫与他计较!”
店小二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姿态摇摇头尴尬的走开了!
秦同风也拉了一下魏扶桑,示意他坐下。
又续了两杯茶后,城门也没什么异常,秦同风把茶钱往桌上一丢:“老板,结账。”随后又对魏扶桑道:“走吧!”
魏扶桑还在气鼓鼓的道:“去哪?”
秦同风说:“回驿站,等着客人上门!”
魏扶桑立即明白了。
回驿站的路上,秦同风对魏扶桑说:“你先回去,我去去就来!”
还没等魏扶桑问出“你去哪”,秦同风纵身一跃已没了踪影。
秦同风办完事情回到驿站,往魏扶桑怀里扔了一件东西,魏扶桑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秦同风抱剑立在门口向远处眺望了一眼道:“带上这个预防下次喝酒吃肉的时候,被别人揍!”
魏扶桑突然明白扔过来的是件什么东西了,高兴道:“哦,我说刚才干嘛去了,原来是买这个去了,装聋作哑之人如今还有愧疚之意倒也难得!只不过是个书生帽,平生我最不喜念书,如今倒反而用上书生帽来装点门面了”
那是顶蓝色的书生帽,帽后有两条飘逸的长丝带,不仅可以完全遮住光溜溜的脑袋而且帽子和衣服也很搭配,戴上帽子的魏扶桑竟比之前多了几分书生之气,更是稳重儒雅了!
魏扶桑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对秦同风道:“以后干脆做你的师爷算了!”
“我可没有月钱来给你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