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衍悠悠讲着,仿佛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御衍,这都是你的执念,你该放下了!”
“哈哈哈,放下,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御衍极度痛苦道。
“物随心转,境由心生!”秦同风上前一步,和御衍并排站着,望向远处。
“如果她活着,只怕会更恨我!”
“如果她活着,她也不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
“可是,一切能和解吗?”御衍更迷茫了。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只要你想和解,全部不在话下!”
“可我现在还不想!”
“强求只会令自己更痛苦!忘木成舟,且需自渡!”
“可是如果不强求,只怕要比现在更痛苦,又何谈自渡?”
“但是,御衍,弥补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你却单单选择了一种最过激的方式!”
“唯有这样过激的,才能平愈我的内心啊!”御衍仿佛是在安慰自己道。
“每个人立场不同,所求所需也不同,是是非非,来来去去挡不住!”
“不说这些心烦之事,我们回去喝酒去,今天要大醉一场!”御衍突然笑着转身仿佛看开了又仿佛是陷得更深了。
秦同风还想再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来。
御衍一个闪身翻转,传音道:“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短相思兮----无穷极啊”
秦同风也纵身一跃跟了上去。
秦同风和御衍回到山庄的时候,魏扶桑和浅茹正躺在池塘边恢复体力,秦同风见两人四仰八叉一身水湿的躺在地上,打趣道:“怎么,你们这两人是下水捉鱼去了?”
魏扶桑浅茹听见秦同风回来了,都急忙起身,尴尬道:“呵呵,捉鱼了,捉了个大鱼!”魏扶桑说完瞪了浅茹一眼。
“浅茹,又在胡闹了,还不赶快带魏公子换身干净的衣服!”御衍说。
“是,庄主!”浅茹答了一声,带着魏扶桑去了客房。
随后御衍秦同风二人来到御衍的房间,御衍兴高采烈的拿出两坛酒,放在桌子上:“上好的鹧鸪醉,专门给你留的!今晚我们不醉不归!”二人相视一笑。
“跟你来的那小子是魏家那位异姓王爷的世子吧?”御衍给秦同风倒了一杯酒道。
“正是,上次走到青林镇遇到的!”秦同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只是如今俭王爷和魏王爷积不相能,你就不怕......”
未等御衍说完,秦同风冲他摆摆手道:“他初入江湖,心思纯净,他是他,他父亲是他父亲,不相干的,我交朋友你是知道的,重在随心,再说,你也不是把雕蝉玉佩送给了他!”
“能让你耽搁义兄遗腹子事的人,轻重自不在话下!自罚一杯!”说完御衍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时至傍晚,桌上一片狼藉,御衍已醺醺欲醉,缓缓走向床榻,一歪身倒在卧榻上,道:“我依然还是喝不过你,今天暂且就喝到这里吧,她还在门外等你!”
“她?!”秦同风沉思片刻。
“嗯,相信你能猜到是谁,睡了”御衍说完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秦同风帮御衍掖了掖被角,轻轻关门走了出去。
门外梧桐树下果然有一女子在徘徊,像是在等人,秦同风走近那女子道:“浅恕?!”
看着秦同风从庄主屋里出来,浅恕一脸娇羞的问道:“秦大哥,庄主还好吧?”
“已经睡了”秦同风望着天真无邪的浅恕回答。
“那我带秦大哥去客房休息!”浅恕说着报羞一笑,在前面带路。
“跟我一块来的那个朋友魏公子呢?”秦同风边跟着浅恕边问。
“他就在你客房旁边,一会就能见到了!”
浅恕把秦同风带至客房处,站在门口说道:“这个是你休息的客房,旁边那个是魏公子的”说完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客房。
“好,有劳浅姑娘了,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停了半晌,浅恕没有离去。
秦同风问:“怎么,浅姑娘是不是还有其他话要说?”
浅恕将头低垂下去,手指圈缠着衣服上束带,似乎有其他难言之隐。
“怎么了?”秦同风更是不解了。
话音未落,浅恕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到到秦同风手里,说了句:“秦大哥,你自己看!看完记得给我答复!”说完自己竟跑开了!
秦同风看着手中的那封信,又看着浅恕消失的背影,立了一会,转身推门的空档听见:“你这个哑巴怪还是个香饽饽,那么招人稀罕呢?”旁边客房魏扶桑探出头来带着满脸的醋意。
“莫要胡说”秦同风说完刚要关门,被魏扶桑用手挡了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进来吧!”秦同风开门放魏扶桑进来,把信往怀中一塞,抱着臂膀倚在门框旁。
“你们都是知己,拿我当什么了?”魏扶桑说完气冲冲的一屁股坐在小桌边的椅子上。
“我拿你当什么取决于你拿我当什么!”秦同风幽幽说道。
“你倒是会为自己开脱!”
“什么是为自己开脱?”
“你就直接回答,你拿我当什么了?我不想听你说那么绕的话!”
“朋友啊,你无聊不无聊,你要是没有其他问题就回去歇息吧!”秦同风在门旁做了个“请出去”的动作。
“哼,还说拿我当朋友,把我一人丢山庄里,这是对朋友做的事?也就你能对朋友做的出来,反正我是不会对朋友这样的!”魏扶桑一顿抱怨连续输出。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没有事的话,我要睡觉了!”秦同风已有些许不耐烦。
“那你进来,我问你!”
“什么?就在这里说,你不要那么婆婆妈妈的!”秦同风强硬的说道。
“下午御庄主说的什么义兄,遗腹子的事,是怎么一回事?”魏扶桑终于问了让他疑惑一下午的问题。
“哦,你是问这个,这个倒说来话长了!”秦同风走向门口。
“说来话长,那就慢慢说,反正这漫漫长夜又不必同人家品--茗,莳--花......”魏扶桑故意拖着一副长腔调,满脸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