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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来到偏院的客房里,因不放心赵寒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两人一合计,偷偷的又溜了回来!秦同风依旧抱剑倚在树下,而魏扶桑跳到树杈上,找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

    临近傍晚,一个小沙弥给禅房里送了吃食。小沙弥出来的时候,秦同风上前问道:“大师几时能出来?”

    小沙弥一鞠躬道:“施主,请先回去歇息吧,戒嗔大师与小施主相谈甚欢,今晚怕是要促膝长谈了!”

    “说什么,说那么老半天还说不完!我们还有许多问题要问戒嗔大师呢!”魏扶桑坐在树上发牢骚道。

    小沙弥一听上面还有一人,又对着魏扶桑鞠了一躬道:“两位施主先回房休息吧,等戒嗔大师出来,自会第一时间通知二位!”小沙弥说完,立在门口,随时听候房内差遣。

    魏扶桑一看小沙弥立在门口,不准备离去,立即从树上跳下来,对着秦同风道:“走吧,回客房去,再不走就是自找没趣了!”

    于是两人又惺惺的回了客房!

    赵寒川在禅房里看着眼前的戒嗔,只觉得这个白胡子老和尚很慈祥,倒像是自己的爷爷般,而戒嗔先是问了他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平常都做什么,可习过武,喜欢吃什么菜等等家常问题,赵寒川也一一做了回答,接着又跟赵寒川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趣事逗的赵寒川哈哈大笑,最后戒嗔跟赵寒川讲起了佛经,在赵寒川听佛经听的昏昏欲睡的时候,戒嗔突然了问了一句:“如若一个人赔上他声誉,再加上他的性命,最终会得到救赎吗?”

    赵寒川迷迷糊糊道:“什么?”突然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道:“你难道真的杀了我的养父养母?”

    戒嗔气定神闲道:“如果老衲说没有,那么小施主,你信或是不信?”

    赵寒川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小施主,随我来,给你看样东西!”戒嗔说着拉起赵寒川的手,往偏室一个柜子走去,戒嗔打开柜子,拿出了一幅小型的卷轴画递给了赵寒川。

    “这是什么?”赵寒川不解的问,说着打开画轴,只见画的下半部分有一个莲花台,而上半部分是空的。“这画怎么只有一半?”赵寒川更是疑惑了。

    “半真半假半自安,半俗半禅半随缘,我希望你们能找到她,但是我又不希望你们找到她,老衲踏入佛门一十五年,终究逃不出尘世的牵绊!”戒嗔说的这番话让赵寒川一头雾水,千头万绪竟不知道从哪问起。

    “将来如果你们真的找到她了,小施主可否替我问一句:‘你可放下了?’”还没等赵寒川听明白,戒嗔从手腕上取下一串佛珠,戴在了赵寒川手上,又道:“这两样东西,还请小施主好生保存!将来会用到的!”

    说完让赵寒川盘腿坐好,“还要讲经?”赵寒川不可思议的问,戒嗔没有回答他只说:“闭目,聚神!”说完,戒嗔也盘腿端坐在赵寒川身后,运起了自己毕生的内力,缓缓向赵寒川体内输送,刚开始赵寒川还感觉十分舒适,似乎有一股精力缓缓的进入自己的身体,使自己神采奕奕,活力满满,可是越到最后,对于这股真气越是排斥,仿佛体内成了战场,几股真气在厮杀搏斗一般,最后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秦同风和魏扶桑一同来到禅房门外,望着门外打瞌睡的小沙弥,魏扶桑上前拍了他一下,小沙弥顿时惊醒,立即整理好自己的衣帽,抬手向魏扶桑鞠了一躬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早!”

    “还早什么,不早了,戒嗔大师和跟我们一块来的那个小友,一夜都在房中吗?”魏扶桑问。

    “是的!”

    “现在也该起床了!?”魏扶桑说完和秦同风相视一眼,觉得事情不是太妙。

    秦同风上前叩了几声房门,里面无人应答,小沙弥阻挡道:“施主,莫急,戒嗔大师吩咐了,禅房附近不能大声喧哗!”秦同风推开小沙弥,接着又喊了声:“戒嗔大师!戒嗔大师”

    见无人应答,三人对视一下,小沙弥也不阻拦了,也喊了声:“师祖!”,还是没有回复,魏扶桑又喊了两声:“赵寒川,赵寒川!”依旧无人应答!

    秦同风感觉出了事,顾不得其他,直接踢开了房门。

    进去之后见屋内摆设一切如旧,赵寒川躺在偏房的床上,床对面戒嗔大师盘腿而坐!

    “戒嗔大师,戒嗔大师!”魏扶桑对着戒嗔轻轻的喊了两声,没有应答。魏扶桑探了两根手指到戒嗔鼻下,使魏扶桑吃惊的是戒嗔早已没有了呼吸!“死了,戒嗔大师死了!”魏扶桑大叫,此时戒嗔大师的三位徒弟也闻风而来。

    秦同风摸了摸戒嗔的脉象,诧异的说道:“戒嗔大师经脉自断而亡!”说完,戒嗔大师的几个徒弟都围了上来,趴在师傅旁边一声声喊着他们的师父。秦同风又赶紧到床上摸了摸赵寒川的脉象,“怎么样?”魏扶桑着急的问。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昏过去了,他才刚刚习武,虚不受补,对于戒嗔大师五十多年的内力,他还不知道怎么疏通!”

    “你是说,戒嗔大师把修炼五十多年的内力,全部输送给寒川了?”

    秦同风点点头,随后扶起赵寒川,在他胸口处替他理了理体内乱窜的几股真气,梳理完之后,赵寒川才缓缓醒来!

    “你感觉怎么样?”秦同风问醒来的寒川。

    “浑身热热的,燥燥的,好难受!”赵寒川说完,秦同风又在他胸口处梳理了一番。

    “现在呢?”

    “现在好多了!”说着竟能下床慢慢走动了。

    “你们那么多人为什么都围着我?”赵寒川不解道。

    “戒嗔大师已经圆寂了!自断经脉而亡!临死前五十多年的内力都给了你!”秦同风平静的说道。

    “老和尚,死了?”赵寒川不可思议道:“那他为什么要把内力给我?”

    “戒嗔大师昨天晚上都跟你说了些什么?”魏扶桑急巴巴的问。

    赵寒川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道:“也没什么,就是问我喜欢吃什么,这几年是怎么过的,然后就是讲经......”

    “你难道没有问他你养父养母和你亲生母亲的事吗?”魏扶桑责怪道。

    “我......我没来的及问,一晚上都是他在说说说,我根本插不上话啊!”赵寒川辩解道。

    “你都没长脑子吗,你是傻子吗,死的可是你的养父养母,凶手没找到,线索断了,还有时间听经书?”魏扶桑已经怒不可遏了。

    秦同风扶了扶魏扶桑的肩膀对他摇摇头道:“不必怪他,既然大师以自身性命来维护真凶,有些事怕是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

    “问了,哪怕有一点收获呢,总比一晚上都在讲经论道的好啊!”魏扶桑依旧怒火中烧。

    “除了讲经,戒嗔大师还有没有跟你说别的?”秦同风温和的问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的赵寒川。

    “别的,别的,哦,还有,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莫名其妙的话?”魏扶桑仿佛看到一丝希望,满血复活般完全和刚才判若两人。

    “他说什么救赎啊,半什么半什么,还说什么怕找到她,又怕找不到她,让我问问她可放下了?”赵寒川一边想一边说,极力的搜索一遍昨天晚上老和尚对他说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