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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领着两人来到了破庙里,破庙里一个小女孩,见哥哥回来了,立即扑上来哭着道:“哥哥,你可回来了!我一个人好怕!”

    那男孩摸摸妹妹的额头:“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他们送了药!”小女孩和哥哥一块坐在破庙的台阶上。

    “这两位是哥哥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块给恩人磕个头!”男孩说着,携着年幼的妹妹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魏扶桑赶紧扶起兄妹俩,道:“你们之前没有名字,从今天起,就有名字了!”魏扶桑对着个哥哥说:“你以后就叫无忧!”接着又对着妹妹说:“你以后就叫无虑!”

    两个孩子高兴的跳起来道:“我们有名字了,我们有名字了!”

    赵寒川抱着臂膀作壁上观道:“你想好了?确定要带着他们了?”

    魏扶桑点点头说:“不过,不是直接带过去!”接着又对两兄妹说:“你们俩想不想跟着叔叔们走?”

    两孩子高兴的拍手道:“想!”

    “想的话,我们就来做个游戏好吗?”魏扶桑哄着两人道:“我们两位叔叔带着你们到客栈门口,你们呐,就在门口等着我们,将来会跟我们一块出来一个高个子叔叔,他的脸色是这样的!”说着,魏扶桑向两个孩子模仿着秦同风的样子,又接着说:“你们呢装作不认识我们,求那位叔叔收留你们!这样,就可以跟着我们了!”魏扶桑说道。

    “为什么两位叔叔不直接带我们走?你们怕那位高个子叔叔?”无忧天真的问。

    “不是害怕,因为呢,今天两位叔叔是偷偷出来的,如果被高个子叔叔发现了,要被挨骂喽!所以说,我们去赌场的事,你们一定要保密哦!”魏扶桑耐心的解释道。

    “好,我保证不说!”无忧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魏扶桑看着天快亮了,抱起妹妹对赵寒川说:“我们尽快回去!”

    “好!”赵寒川答应着,一手拉起了无忧,四人一块往客栈那边赶!

    到了客栈门口,魏扶桑给妹妹放了下来,还想再交代一番,秦同风从客栈里走出来道:“你们两个一晚上去哪了?怎么带着两个孩子?”

    “我们去......去......”赵寒川支支吾吾,指了指远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去爬山去了,这小子非要跟我打赌,说我脚力不如他!”魏扶桑接着赵寒川的话解释了一下。

    “对,爬山去了!”赵寒川挠挠头发,低下了头。

    “这孩子哪来的?”秦同风看到孩子,一改刚才的沉闷,微笑着问。

    “这个哥哥是无忧,妹妹是无虑,名字是刚刚才取的,他们以乞讨为生,所以就带回来了!”魏扶桑左右两边一手揽着一个孩子。

    “先带他们置办两身换洗的衣服,吃点东西,随后我们出发!”秦同风镇定的说道。

    “小叔,你答应带着他们一块走?”赵寒川惊喜的问。

    “他们还太小,不适合在江湖上漂泊,到了九鼎镖局,可以先把他们安置在莱伯那里!”秦同风已做好打算。

    “小叔,你说的“莱伯”是谁?”

    “莱伯是之前九鼎镖局的管家萧山莱,镖局上上下下习惯称他为莱伯,九鼎镖局败落之后,他一人守着镖局!自从知道你的消息后,一直在等着你回去!”秦同风淡淡的说道。

    “哦!”赵寒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九鼎镖局位于大安朝西部,赵振裔建立镖局之初,大安朝和西狢国的关系已经逐渐恶化,而促使两国关系恶化的原因就是每年加之愈重的贡奉,当时大安朝分为两派,一是以俭王鲁崇灿为首主张以和为贵,减少贡奉,提倡百姓休养生息,世人安居乐业劝和派。另外一派即是当时为大将军的魏兴楼为首建议西狢国以表臣服之心增加贡奉,不允许西狢国蔑视大安朝国威的膺惩派。几次协商无果,最后两国战事一触即发。断断续续的战事迫使大安朝西部的贵族和富户大批量的往中部迁移,而西狢国的贵族和富户往周边更安全的国家迁移,这就导致镖局的生意异常兴隆,九鼎镖局十年鼎盛时期便从此而来。

    秦同风、魏扶桑、赵寒川和无忧无虑五人人披星戴月,风雨兼程赶来九鼎镖局的旧居。站在九鼎镖局大门外,秦同风望着破旧蒙尘的匾额,心里五味杂陈,匾额上的字已不是太清晰了,边上的红绸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破乱的绸片挂在匾额旁随风飘动,随时有被吹落的风险。只有门前斑驳的拴马桩才能看得出来这里曾经的辉煌!

    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的位置也有所偏离,左边的向左,右边的向右,仿佛吵架了般谁都不愿搭理谁。秦同风上前,气沉丹田,用内力猛推了两个石狮子,两个石狮子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这样看着就舒服多了!”赵寒川浅笑道。

    听见门口有动静,一个老者缓缓的打开了大门,探出上半身来,秦同风立刻迎上前激动的握着老人的手喊了一声:“莱伯!”

    老人也颤颤巍巍两眼含泪道:“公子,公子回来了!”

    “是,莱伯,你看我带谁回来了!”说完高兴的看看赵寒川。

    莱伯慢慢松开秦同风的手,走出大门来,走到赵寒川前面停了下来,两人相互凝视着。

    赵寒川望着眼前的老人,五六十岁的年纪,头发有一半是白色的了,脸上细细的皱纹充满了沧桑之感,下嘴唇颤抖着,眼里已噙满泪花。

    莱伯也同样望着赵寒川,看着他那和赵振裔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稚嫩模样,和他爹当年一样意气风发,不用说,是小公子无疑了!

    就在莱伯抱着赵寒川喊“小公子”的那一刻,泪水无声滑落!一老一少,在萧瑟的天空下,破败的镖局门前相拥,甚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