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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同风听了两位姑娘的慷慨陈词,感动不已的说道:“两位姑娘深明大义,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秦某佩服!只是九鼎镖局重新开张还需从长计议,寒川刚来此地,等慢慢熟悉了之后选个适当的时机,九鼎镖局定会重新开张!”

    “好!”姐妹两仿佛受到鼓舞般一拍桌子,这一举动看呆了一旁的魏扶桑,魏扶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心想:“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正想着之时,莱伯匆匆忙忙赶来道:“老夫打扰各位闲谈,钱家出事了”

    “钱家?哪个钱家?”魏扶桑站起来问。

    “十里外的钱松鹤的大公子钱景安被白骨索了命了!”

    “莱伯,坐这慢慢说!”孙初静端了一杯茶水放在桌旁。

    “白骨怎么会索命,怎么回事?”赵寒川满怀好奇的问。

    莱伯坐下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一大早我上街买菜,听见众人都在议论昨天晚上的奇事,说是在醉花阴酒楼旁边的槐树林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被白骨掐着脖子死去的,后来我向进了官府为衙役的陈运群打听,才知道死的那人竟是钱景安!这件事在镇上都传遍了”

    “死了倒安生了!”孙疏桐喝了口茶冷漠的说道。

    “的确!像他那样不顾家人,只知自己快活的人死了也干净了!”孙初静也满不在乎道。

    “虽然说他生前胡作非为,苛待自己的老母和兄弟,但是好歹也是钱家的一条命啊!”莱伯摇摇头道。

    “这个怎么说呢?”赵寒川不解的问道。

    随后几人便从莱伯口中得知钱景安家里一贫如洗,母亲钱夫人带着钱景安的三弟钱景日和四弟钱景月靠着帮人缝补、浆洗为生,三人相依为命,钱景日和钱景月虽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知母亲的辛苦,两人向周员外租了块田地,精心侍弄,只不过自己的两位哥哥却截然不同了,钱景安和钱景度两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两哥俩靠偷鸡摸狗得了点钱财便挥霍一空,有时钱不够花了还会向母亲和弟弟贪婪索取,三母子已是辛苦不已,另外还有两个不担事的哥哥,三母子的日子算是能勉强果腹,两哥俩不回家时,便是三母子的好日子了,两哥俩一回家,全家鸡犬不宁!

    “既然三母子那么辛苦,为什么不来求助孙家姐姐和莱伯呢?好歹都是九鼎镖局的旧相识!”赵寒川问道。

    莱伯说:“当初她们离开镖局时,我也是百般挽留,想着钱夫人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的难处,但是当时他们说要去投靠亲戚,另谋一个出路,最后也不好再阻拦了!

    秦同风深沉的说:“或许钱夫人想保留最后的体面吧!”

    莱伯道:“这次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呢!”

    “可是白骨怎么会杀人呢?”魏扶桑手指一下一下叩着桌子疑问道。

    “会不会是他家人对他有意见,所以借着白骨......”赵寒川细思极恐。

    “现在先不做无谓的猜测,想知道白骨怎么杀人,看来我们要去衙役走一趟了!”秦同风饶有兴致的望着两人。

    魏扶桑和赵寒川赫然一笑,点点头!

    十天之前

    九鼎镖局十里外的北亭镇,镇上有家小有名气的酒楼名为“醉花阴”,世人盛传“喝酒不到醉花阴,枉费人生情谊真”,有了这样的真言谶语,这家酒楼日日座无虚席,很多人以能请朋友到这此喝酒为傲。

    这天傍晚李家游手好闲公子哥李澜端做东,在醉花阴宴请自己一帮狐朋狗友来喝酒。来人有周员外家的两个儿子周登冠、周清畔两兄弟,另外两位朋友属于世交,与李澜端性情相近的两位兄弟名为钱景安和钱景度,一行五人在醉花阴酣畅淋漓,喝至中途的时候,钱景度对李澜端发牢骚道:“李兄啊,你说咱们的父辈同是镖局的镖师,同样是下落不明,但为什么你们家比我们家富足?就说我跟我大哥吧,每天给人挑水、砍柴,辛苦十日所得的银钱才能到赌坊赌它一次,再辛苦十日,才能到酒楼潇洒一回,可是再看看李兄你,整天无所事事,不用辛苦,不用劳作,每日都能游刃有余的在酒楼、赌坊来回穿梭,李兄,你就疼疼小弟,给小弟传授传授你的生财之道,让小弟以后也不必那么辛勤!”说着朝李澜端一拱手,强撑着因醉意而歪歪斜斜的脑袋望着他!

    周登冠讥笑道:“还砍柴、挑水,你们几时改邪归正了?

    钱景度道:“去去去,好酒还堵不住你的嘴!”说完又对着李澜端道:“李兄,你倒是给兄弟们说说啊!”

    李澜端摆摆手道:“哪里有什么生财之道,赌嘛,有赢有输,为兄我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说完,自己倒了一杯酒。

    周员外的小公子周清畔重心不稳的站起身,道:“李兄,说实话,我也有此疑问,虽然我爹是员外,但是酒楼赌坊我们哥俩却也不是天天能去的,李兄家怕不是有什么宝藏吧!哈哈哈!”周清畔说完也为自己斟满了一杯,拿杯子的手已不听使唤,倒在杯子里的酒竟撒了一半。

    “不错!澜端,你没有拿我们当兄弟!”钱景度的哥哥钱景安也不高兴了。

    “澜端,你就说实话吧!”周清畔的哥哥周登冠也开始怂恿李澜端。

    李澜端被众人问的有点不知所措道:“哪里有什么宝藏,全靠表亲救济,表亲救济!”

    “哪里的表亲那么财大气粗,让我们也攀攀这个表亲!”钱景度哈哈一笑道。

    “对,澜端啊,那你的这个表亲,可有待嫁之女,哪怕做个上门女婿也比天天砍柴舒坦啊?”钱景安说完也哈哈大笑。

    “那老丈人可许他女儿嫁个酒囊饭袋!”周登冠拍着桌子取笑钱景安道。

    “酒囊饭袋自有酒囊饭袋的妙处,你懂什么!”钱景安答道。

    “那你说说酒囊饭袋有什么妙处?”李澜端问。

    “这酒囊饭袋啊,会装,能装!”钱景安说完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李兄啊,你不实诚,自己有发财的路子,不愿意告诉兄弟们!”钱景度又把话题扯回来,对李澜端极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