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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镖局的路上,秦同风从钱景日那里得知,钱景安和钱景度哥两已经一个月没回过家里了,因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哥两拿去当了或是直接卖了,最后一次回家,因没有要到分文,哥两在家里大闹一场之后,之后再也没见过二人,昨天听说大哥钱景安被白骨索了命,只道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到了九鼎镖局秦同风安顿好母子三人后,魏扶桑问:“接下来赌坊、酒楼要先去哪个查呢?”

    “去醉花阴吧,不是说钱景安总是去那个酒楼吗,肯定能探听到有用的消息!”赵寒川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看你是想到醉花阴喝酒吧!”魏扶桑用魔刹轻轻的敲了下赵寒川的头。

    “你不想去?你不去的话,不许后悔,我跟小叔一块去!”

    “我当然是要去的,听说‘喝酒不到醉花阴,枉费人生情谊真’!”魏扶桑陶醉的说道。

    秦同风见两人争论不休,便说道:“去醉花阴可以啊,但是,今天你们两个做东!”说完抱剑先行。

    两人从秦同风两旁追上去问:“为什么是我们两付钱?”

    秦同风站定,拿剑柄暗暗的戳了戳两人怀里私藏的银票,没有说话。

    “这个,你都知道?是无忧告诉你的吧?魏扶桑问。

    秦同风摇摇头说:“你以为那一夜你们出去,我不知道你们要去干嘛吗?”

    魏扶桑和赵寒川默默相视一笑:原来什么都瞒不住他!

    三人来到醉花阴,里面座无虚席,热闹非凡,里面的小二哥给三人临时加了一张桌子。赵寒川感叹道:“这里的生意那么好!日进斗金都不止吧!”

    “羡慕了?羡慕了你也开间这种酒楼啊!”赵寒川说。

    “正有此打算,等我在江湖上漂泊腻了,就找个小镇,开个这样的酒楼,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到时候啊,你们后半生的酒,我全包了!”魏扶桑大方霸气的说道。

    “王府的公子哥,开酒楼,那生意,定当不错!”

    魏扶桑环视了一周,说道:“薄雾浓云愁永昼,我看来这里的人都挺欢悦,没有一个是比黄花瘦的!”

    “你喜欢瘦的啊!”赵寒川逗趣道。

    “你啊,天天没个正经,以后怎么能当好镖头呢!”魏扶桑怪嗔道。

    “有你们呢,我怕什么啊?”

    “人啊,总有一些路是要自己走的!”魏扶桑一边给大家倒水,一边正色道。

    “走就走喽,有--何--惧!”赵寒川喝了口水大无畏道。

    “行,还挺有志气!”魏扶桑和赵寒川不约而同的碰了下茶杯。

    当酒楼小二开始上菜时,秦同风问:“小二哥近来可听说槐树林白骨索命案?”这一问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接着小二哥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道:“都传遍了,这几天镇上的人都人心惶惶,走槐树林本来人就很少,现在更没人敢走那里了!死者钱景安这半个月可是我们酒楼的常客,在我们酒楼一掷千金,挥金如土啊,连我们酒楼的老板都把他视为上宾,要说人的运气真的是没法比,突然间会让你发达,欸!突然间又会让你衰落,半个月前还一贫如洗的钱景安,到后来的座上宾,又到现在的一命归西,世事难料啊!而他的那个名叫李澜端朋友就恰恰与他相反,当钱景安一贫如洗的时候,欸,他的这个朋友李澜端比较富足,而当钱景安挥金如土的时候,他的这个朋友倒一贫如洗了,两人的运气掉了个了!奇怪吧,福祸难料啊!”

    “这李澜端那么富庶,家里定是从商吧?”魏扶桑故意试探着问。

    “什么从商啊,他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对外他只说是表亲救济,但是大家都不傻,只当那是个说辞!”小二不屑道。

    “那这个李澜端的钱财就是来路不明的了!”秦同风说。

    “或许是祖上留有什么宝藏也说不准,反正人家吃喝不愁!”小二说。

    “你说半个月前,钱景安很落魄,突然间就发达起来了?”魏扶桑问。

    “对啊,我记得那是十天前,也就大差不差半个月前吧,李澜端请钱家和周家两位兄弟喝酒,对,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们五人齐相聚。之前他们来相聚,一般都是李澜端和周家兄弟做东,钱家兄弟只偶尔做东,但是自从最后一次五人相聚后,就只有钱家两兄弟和周家两兄弟相聚了,再也没见过李澜端来过酒楼,我好奇就多嘴问了一下钱家兄弟,钱家兄弟只笑着说‘斗转星移,万物更替,好运轮流转,今日到我家,不能一直都是李澜端结交好运气,我们也有结交好运气的时候!’各位客官你们说说这泼天的富贵谁能抵挡的住呢?”

    “可是最后他却没命享这泼天的富贵!”秦同风喝了一口茶说道。

    “这白骨索命,只能说他气数不朗,之前就听说槐树林有白骨作祟,很多人都不怎么走那个林子了,可是盖不住人家财大气粗啊,人有了钱了,就会大言不惭,忘乎所以,欸,什么都敢挑战了!有一次喝完酒钱景安竟扬言要为民除害,说为大家清除了那邪祟,结果邪祟没除了,自己被邪祟给除了,这下好了吧,到哪说理去?人啊,还是要对神灵怀有敬畏之心,不可亵渎神灵啊!”

    正说着之时,小二被门口的嘈杂之声打断,“槐树林又死人了,听说钱景度、周登冠、周清畔三人大言不惭的要寻白骨报仇,结果大白天的,又被白骨索了命了!”

    “瞅瞅瞅瞅,我说什么吧,不享受这泼天的富贵,又去做傻事了吧,唉!”小二恨铁不成钢的一拍大腿。

    “走,我们去槐树林那边看看!”秦同风说完,魏扶桑把几块碎银放桌子上,三人走后,小二双手合十念叨叨道:“路过的天王菩萨,白骨菩萨,下一次让这泼天的富贵泼我身上,小的虔诚,小的不爱招惹是非!”

    三人一路狂奔,到达槐树林时钱景度和周登冠已经被两副白骨活活掐死了,周清畔虽然性命无忧,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早已被吓的痴痴傻傻,嘴里一直在喊着:“白骨,黑骨,哈哈哈,报仇......”当别人问他什么,他眼神愣愣的也不说话。

    秦同风检查了周登冠和钱景度的尸体,死亡特征跟钱景安如出一辙,脖颈处除了和白骨相吻合的痕迹,没有其他的伤口和痕迹了。

    “莫非真的有神怪之说?”赵寒川打了个冷颤问道。

    “装神弄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附近应该还会有一副白骨!大家都在附近帮忙找一找!”秦同风呼吁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