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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屋顶沉默半晌,魏扶桑拿着酒壶望着那轮皎洁的月亮,缓缓道:“今天当你说起你义兄为你深谋远虑时,那一刻你不知道我多么羡慕你,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吃斋念佛,我爹呢上阵杀敌。一个忙着杀人,一个忙着超度人,好笑吧!似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梦想和要做的事,可是我却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曾经有一段我也如曾父亲希望的那样,刻苦攻读,求学上进,但是他仍旧不满意,这让我有种错觉,我不知道他是不满意我的上进,还是不满意我这个人,或许我的一切就从来没有让他满意过吧!但是我多想让他以我为傲,当后来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时候,我就放弃来他对我的看法了,既然左右都是不能如他意的,那就我行我素,做我自己好了,终于有一天他实在忍受不了了,就把我撵了出来,我知道他撵我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差,而是在另一种角度,无形中他束不住我了,有些人就是这样,一旦事物不能朝着自己的目标发展,那么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改变自己,而是心急败坏的要去破坏甚至毁灭这件事物,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不知道这样会对别人带来怎么样的伤害,但是他仍却以别人的疾苦来发泄出自己心中的不满,这又何止是公平的?”

    “从另一方面看,是他太需要你了!”秦同风安慰道。

    “他不是需要我,他只是需要一个囚徒!一个任由他肆意妄为的囚徒!”

    “既然你不想被他束缚,那就展翅高飞,扶摇直上,翱翔九天,岂不快哉?”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碰了一下酒壶!

    “我时常在想一个喋喋不休的人竟然和一个缄默其口的人做朋友,不知道老天是派你来惩罚我,还是派我来惩罚你的!”魏扶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为什么要说是惩罚?或许是相互成就呢!”秦同风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你比以前话多了点!”魏扶桑微笑着看着秦同风。

    “你可比以前话少了!”秦同风仰头喝了一口酒。

    第二天一大早,陈运群就急忙赶来传话:“李澜端母子找到了,原来两人就隐藏在家里的地窖之中,现在就在衙内羁押!”三人得到消息不敢耽搁,匆匆赶到府衙。

    在羁押室内,秦同风见到了李澜端母子,两人郁郁寡欢,垂头丧气,秦同风简明扼要的问:“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杀钱景安、钱景度、周登冠三人?你们背后之人是谁?”

    李母淡淡道:“杀了该杀之人,没有原因,更没有什么背后之人,他们三人都是我杀的!把我的端儿放了,一切与他无关!”

    “来来,你用白骨再杀个人给我看看!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魏扶桑一脸不屑。

    “好好交代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啊!”赵寒川说。

    “没什么好交代的,我说了人是我杀的!”李夫人坚定的说道,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魏扶桑说。

    秦同风按了按魏扶桑,对陈运群说道:“散布消息,就说白骨索命案的凶手已经抓捕归案了!我们要会一会这个幕后凶手了!”

    陈运群弯身抱拳,便出去准备了!

    李夫人一听他们要放长线钓大鱼便激动起来,用头一边磕墙,一边道:“我是凶手,我是凶手!”

    “你们两个,把她绑起来!”秦同风吩咐门旁两衙役。

    两个衙役拿着绳子刚走进去,李夫人趁衙役不注意拔出其中一个的刀不假思索、毫不迟疑的把刀插进自己心脏,慢慢的倒下去,秦同风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旁边众人无不惊愕!此时缩在一旁的李澜端扑倒在地上,颤巍巍的爬到母亲身旁,抱起倒地的母亲声泪俱下,痛不欲生的喊道:“娘,你回来,你不要这样,我以后听话,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花天酒地了,娘,你回来啊!”

    李夫人口吐鲜血,李澜端帮母亲擦拭嘴边的鲜血,但怎么也擦不干净,现在的李夫人已无一丝说话的力气了,紧紧抓着儿子的手,温柔的注视着儿子,抬手为儿子擦去脸庞连续不断的热泪,也同样怎么擦也擦不完,最后一垂手,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便撒手人寰。

    “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节哀!”秦同风对李澜端说。

    “都是你们害死了我娘,你们还我娘!”李澜端怒吼着。

    “你不要无理取闹啊,拿着别人的安慰,当利剑,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们走,你们都走!”李澜端歇斯底里的喊着。

    “抓到背后的凶手,我们自然会走!”赵寒川说。

    “我们先出去,让他单独再陪他娘最后一程!”秦同风说完,示意二人先出去。

    三人来到羁押室外面,赵寒川问:“现在怎么办?那个幕后黑手会不会闻风而逃?”

    “不见得!既然能甘心为李家母子杀人,必定是李家母子的至亲好友!”秦同风说。

    “救济他们的表亲啊?”魏扶桑一脸不可思议。

    “具体是谁,今晚即见分晓!今天晚上,一定要严加防守!”秦同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