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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若苏被杨丹华救回厌空宗昏迷了三天之后,才悠悠醒来。醒来看见宗主默默立在窗前朦胧的背影,想起宗主交给自己未完成的任务,忙起身,胸口钻心的疼痛流向全身的神经,阿若苏挣扎了两下也没能坐起来。杨丹华听到动静,转身来到床前道:“你肋骨断了两根,莫要再动了!”

    阿若苏暗暗垂下眼睑,惭愧的说道:“阿若苏未完成宗主交代的任务,还请宗主责罚!”

    杨丹华面无表情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他八岁初露锋芒,十五岁便小有所成,现在更是出类拔萃!这次你能活着回来,也算是命大!”

    “既然宗主知道阻止不了他们,为什么还......”阿若苏满脸疑问。

    “我也分不清我现在到底是憎恶九鼎镖局,还是带有一丝希翼或是眷恋,但那里总归曾是接纳过我的地方,哪怕让他们夭于萌芽之中也好过将来毁誉于镖局!原来我的心,对那个姓赵的,还没有冷到荒芜的地步!可是他,却对我穷凶极恶!仿佛我是这世界上最恶、最毒的人,你说这公平吗?”

    阿若苏动了动干瘪的嘴唇,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时王梦落进来禀报道:“宗主,那个姓钱的病死在囚室了!”

    “死就死了吧,拖到山顶去喂鹰!既然不为我所用,那就永远,做废物好了!”杨丹华凶相毕露,说话时右手手指依次旋转,而后又紧紧的握住,拳头发出几声磕巴磕巴的声音。

    九鼎镖局自开张后,生意渐入佳境。莱伯作为老镖师带着赵寒川、孙家两姐妹和钱家两兄弟走了几趟镖,目的是让几位年轻人上手操练一番。赵寒川出镖的时候,就由秦同风负责照顾魏扶桑,魏扶桑身体也逐渐好转,但时常感觉身体发寒,才八月的天就已不得不又披上貂裘披风,竟有种迟暮之年朽株枯木的苍凉之感!

    当魏扶桑静养身体之时,遥望这三个月发生的事,竟比自己在王俯二十多年发生的事都多,以至于都忘了和柳丹马打赌的事,现在想想当初的赌约是多么可笑,曾经自己还扬言要熬鹰驯马,可最后谁是鹰谁是马,谁是驯猎者,谁又能说得清呢!曾经的纨绔子弟,整天无所事事,到现在的江湖正道,仿佛重生了一般,哪怕自己身中剧毒,这一生也无悔了!

    “我回来了!瞅瞅我带了什么好东西!”一声高喊把魏扶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原来是赵寒川他们回来了,魏扶桑走出门外,秦同风也早已出来迎接,赵寒川已经把一壶酒给了秦同风。另外一壶,赵寒川扬手示意魏扶桑赶紧过来拿。

    魏扶桑走上前去,赵寒川把酒递到魏扶桑手上笑容可掬的说:“知道你怕寒,带壶酒给你驱驱寒!”

    “那么小气,就一壶啊?”魏扶桑皱着眉头撇撇嘴。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翠玉醉啊!好多人想买都买不到呢,就这两壶还是上次我央求酒家老板提前给我留的!你要是看不上,那还还我好了!”赵寒川说完要去抢那壶酒。

    魏扶桑一个转身躲开,道:“欸!给了别人东西还想再要回去?那可不行!”

    “你尝一口,就知道它的妙处了!”赵寒川笑意盈盈的说。

    “既然是驱寒的,你身上又没寒,自然也不用驱了,都给我吧!”魏扶桑偷偷转到秦同风身后,把那壶酒也抢了过来,一手抱着一壶,说完就往屋内疾走,生怕秦同风追上来再抢回去。

    赵寒川一看自己给秦同风的酒被抢,刚想上去为秦同风打抱不平,就被秦同风阻拦下来。秦同风笑着对赵寒川摇摇头说:“他开玩笑的!随他去吧!”说完秦同风替赵寒川整理整理衣袍领口,问道:“这次出镖感觉怎么样?”

    “还行,是吧!莱伯?”赵寒川说完满怀希冀的望着莱伯,想让莱伯帮他说几句好话,没想到莱伯直言不讳道:“以后还要戒骄戒躁,需要多加历练才是啊!”

    “好好好,知道了莱伯!”

    “可有什么收获或者见解?”秦同风问。

    “这次出镖,我才知道原来镖局的名气那么大!莱伯说十多年前他和父亲走镖的时候,也同样的走了那条路,就是那条晴马大路,之前那条路上盗贼横行,如今当年那波流动的盗贼被王胡子纳入了路殿盟后,就安生了许多,一看到是九鼎镖局的大旗,直接让我们过去了!”赵寒川神采飞扬极自豪的说道。

    秦同风脉脉的望着侃侃而谈的赵寒川说:“等下次再经过那里的时候,你记得带上花家的酱驴肉亲自去拜访拜访他,他最好这一口!”

    赵寒川眼睛一转,立即会意:“不错,九鼎镖局的名声再响亮,有些关系还是需要我亲自去打理的,谢小叔的点拨!”

    “人行走在江湖,靠的都是朋友,有些人值得你去交,同时也要防着那些笑里藏刀的人。江湖就是一个大染缸,有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而有些人不为名不为利,只求遵从本心得自我。可是无论哪一种我们都要平衡好自己的心态,宠辱不惊!”

    “如果让我碰到那些笑里藏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那我就用我的无敌二踢脚,统统把他们都给踢飞,以正法典!”赵寒川说完,做了个优美的踢腿动作。

    “好,天下乾坤出我辈,以后就由我们来匡扶正义,除暴安良!”孙疏桐慷慨激昂满腔热忱的说。

    “也算我们兄弟一份!”钱景日望了一眼弟弟钱景月也不甘落后。

    “后生可畏!难得的更是这份心,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可惜我萧山莱已至暮年,腿脚不好,赶不上喽!”莱伯欣慰且自谦的说道。

    “莱伯,您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您可不能打退堂鼓啊,您还得给我们发光发热呢!”孙初静挽着莱伯的胳膊满脸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