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先行离去,秦同风说:“无极胜今天很反常!”
“你也看出来了,的确是有点小题大作了!”
“此趟来绝冥堂,和上次来绝冥堂相比,无极堂主判若两人,只是我不理解的是,他为什么突然将江二堂主和上官三堂主双双逐出绝冥堂呢?”秦同风问。
“我也觉得他的理由很牵强,不过想必他自有他的打算,或许是他嗅到了某种他说不清的危险,想及时把他们推出去!”
“那会是什么样的危险呢?难不成是和黑火石有关?”
“现在还说不清!无极胜这个人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人难以琢磨,如果我说相信他,不瞒你说这里面确实有赌的成分!”
“既然如此,你也跟我们一块走吧!”秦同风真挚诚恳的说。
“不急,我明天一早再走不迟,今天晚上正好可以和他聊一聊,借此机会来追溯一下藏匿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他现在还不至于对我怎么样,对此我有这个把握!”
“那就好,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千言万语都不及------照顾好自己!”
“明白!你也如此!但是永远记住:你所想的,只要我有,便都是你的!”
“人生得此知己,夫复何求!”
二人说完,秦同风接过赵寒川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随后三人跟御衍一拱手道:“后会有期!保重!”
“保重!”
御衍望着三人的点点背影,慢慢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待四周完全沉寂下来,虫儿又开始无休止的鸣唱,御衍望着天上那轮圆月,心里暗自感叹:“宇宙浩瀚,沧海一粟,不知这样的月色,还能再看几次!”
御衍再回到绝冥堂时,无极胜坐在大堂,正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这下绝冥堂真是难得的清静!”无极胜将茶杯放在旁边桌上。
“怕的是这种清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御兄弟未置身其中,何来‘怕’一说?”
“我是在为无极兄担忧!”
“哈哈,那御兄弟倒来说说这担忧从何而来......”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黑火石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莫非无极兄跟后宫还有牵扯?”
“不是后宫,是魏王府!”无极胜一脸陈郁。
“魏王府?”御衍一脸疑问,随后又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这黑火石是魏王所求,既是魏王所求,那后宫又怎么会牵扯进来?莫非此事跟当今皇权有关?”
“不错,御兄弟果然眼清目明!”
“如果这样的话,那同风走的这条路,不就是龙潭虎穴?”
“即便你告诉他这是一条龙潭虎穴之路,难道你就能确保他会舍弃信念而选择视若不见吗?”
“可是,这也太凶险了!”御衍满脸凝重。
“你阻挡不了他,你了解他的!”无极胜说。
绿意寺厌空宗
杨丹华清闲的坐在大堂上,双手拿着那幅魏兴楼差人送来的卷轴,饶有兴致的看着上面的莲花台。阿若苏立在旁边说道:“黑火石现在被后宫的那位抢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杨丹华诡谲一笑,将卷轴递给旁边的王梦落,站起身来,幽幽说道:“管他呢,反正我们已经把黑火石通过镖局交给了绝冥堂,跟我们自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怪只怪他魏兴楼没有本事,到嘴的鸭子,都能让它给飞了!接下来我们自是隔岸观火,看好戏喽!”
王梦落将卷轴收起合拢,拿着卷轴一下一下拍着手心说道:“不错,鹬蚌相争,我们坐收渔网之利,哈哈,现在连上天都在帮我们啊!”
阿若苏鄙夷的白了王梦落一眼,冷冷说道:“坐收渔利我自然知道,只是将来开启宝藏大门,还需要黑火石,到时我们......”
“不急,这次我依旧赌魏兴楼赢,他也有能力赢!最后黑火石会向之前预期的那样,再回到他手里,这样,我们还按原计划,等他用完了黑火石,保住了性命,我自能将黑火石重新再拿回来!”
“那就看魏兴楼愿不愿意拿他的荣华富贵去换黑火石了!”阿若苏喃喃的说道。
“荣华富贵和性命相比起来,当然是命最重要喽!”王梦落说。
“哈哈,你们都不了解他,我倒是感觉他鱼和熊掌皆能兼得!”
“如果这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阿若苏若有所思的说。
雷声隆隆,大雨滂沱。
皇宫里一间暗无灯光的偏房里,黑暗中魏兴楼拉着一个女人的手,柔声说道:“宁乐,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我苦苦寻找黑火石这么些年,吃了多少苦头,难道你希望看到我全身溃烂而亡?我不信你的心会这么硬!”
那女人将魏兴楼的手甩开说道:“你放开我,只要你把兵权交给我皇儿,我自会把黑火石给你的!”
“阿乐,你忘了,他也是我的亲生骨肉!对于兵权,是他太心急了,他只不过才十五岁而已,你放心兵权最终我是会给他的,只不过不是现在,咱们俩那么多年情谊你怎好忍心用黑火石来要挟我?”
“你闭嘴,我不允许你诬蔑我皇儿的血统!”宁丰太后气的浑身颤栗。
“血统?阿乐,你在跟我说血统?当你被先帝宠幸无所出,地位岌岌可危的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谈谈血统?”魏兴楼拖着尾音说完,将面庞紧紧贴在宁丰太后脸上,轻轻的来回摩挲着。
宁丰太后转身一躲,把魏兴楼撇在身后,定了定心神,极力控制着自己说道:“这件事没得谈,黑火石和兵权,你只能选择一个!”
魏兴楼又依偎上来,靠在宁丰太后耳边呢喃细语的对她说:“既然这个没得谈,我们就谈谈别的!”魏兴楼说完用力圈揽住胸前的这个女人,嘴巴上前咬了一下她的的耳垂。
“你想谈什么?”宁丰太后闭上眼睛,浑身发烫,四肢瘫软的问。
“再给我生个女儿!这两个儿子,都太不让我省心了!”魏兴楼说完,疯狂的亲吻着怀里的女人!
“哐当”一声,门外传出一丝声响,两人立即警觉的分开缠绵的身体,魏兴楼快速开门追至门外,却见门外四下无人。魏兴楼视线下移,落到门旁一把歪斜的雨伞上,原来是风将那把雨伞给吹倒了!
秦同风三人来到盛都,赵寒川被眼前繁华的街道惊呆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来盛都,对一些新鲜事物充满好奇之感,他像一个快乐的小猴子一般,到处穿梭!
“盛都还是老样子,一切都没变!”秦同风说。
“是啊,还是盛都令人感到亲切,毕竟是在这长大的!”
“魏公子?是你吗?魏公子?”二楼一个姑娘惊奇的对魏扶桑挥舞着双手。
魏扶桑抬头一看,也高兴的向她挥了挥手道:“单沫!”
原来魏扶桑只顾沉浸在思乡之情中,竟丝毫没有发觉已经到了‘楼上帘招’的楼下。
魏扶桑对秦同风说:“你们先往前走,我到楼上说两句话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