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将住,风未定。
一人从远处的街道,
徐徐而来,
一柄黑色长刀,刀尖朝下,
拖在地上,
黑色的刀身和冷冽的刀锋,
划过一望无垠雪白,
留下了一道残酷的弧线。
刀犹自的在雪中撒着欢,
时而向左,时而向右。
走至近前,
来人的身形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瘦削的男人,
头戴一顶蒙着黑纱的斗笠,
破旧的蓑衣,
覆盖着一层雪白,
鞋子好似与整个人,
格格不入,
偏偏又是最为出彩的。
这鞋子的鞋面,由虎皮制成,
真假着实,有些难以分辨。
虎皮的深褐色底色上,布满了黑色的条纹,
条纹粗细不一,形状各异,以一种令人惊叹的方式,排列在一起,
仿佛在讲述着,曾经属于它自己的故事。
踩在雪地上,好似依稀有虎啸传出。
只可惜,这双鞋曾跟错过主人。
现在归了男人,感觉并不合脚的鞋子。
硬生生的被勒出了,男人脚的模样。
虎皮鞋子的后方,
一道杂乱且延续到来时路的沟壑,
林林总总的汇集在,
男人手中的一柄并不出众的黑刀之上。
男人拖着刀,
在这条金陵的街道上走着。
渐渐地,一股肃杀之意,
从男人身上暴起。
与之一同响起的是,
一曲不算悠扬,
但略有些压抑的曲子。
偶尔跳动的几组音符,
像是重锤徐徐向着男人袭来。
男人斗笠下的那张枯鬼般的脸,
勉强挤出了一抹不算笑容的笑容。
随着笑容一同挤出的是,
来自黑刀的哭泣,
这声不同往昔的低低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