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夜的劳累,
刀客,
终于在破晓时分,
找到了一处可供他落脚的破庙。
自嘲到,
不信鬼神和普萨的自己,
却时常需要靠着鬼神与普萨庇护,
呵,真是可笑。
在整个金陵连立锥之地都不复存在,
虽然,刀客并不在意,
但是,一刻不停而来的客人。
让刀客这个本就不是好客的主人,
很是难堪,也很是疲惫。
靠着冰冷且破旧的佛龛,
脱下了披了一夜的蓑衣,
裹了裹里面,略有些单薄的麻衣,
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
双眼无神的放空着。
黑刀,立在身旁,静默着。
在破庙中难得的小憩,
几乎贯穿了刀客的江湖路。
忘记了,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
就不再相信鬼神与普萨了。
但每每来到一间又一间的庙宇,
都有想去拜上一拜的冲动。
细细回忆,
也许自己也算是个有佛缘的人,
总在绝境中,
能在庙宇中,小憩休息。
真的是讽刺,呵。
刀客,
取出还剩下的半袋酒,灌了一口。
醇厚,绵长。。。
总归少了些,困兽之斗中那一丝丝烈性,
可惜了,酒不烈,寡淡如水。
又从怀中,掏出缺了一个角的烧饼。
掰着,和着酒,一口一口的吞咽着。
渐渐的眼皮开始打架,
靠着佛龛,扶着刀,
意识有些模糊。。。
破庙外,狂风大作,雪花纷飞。
似是要将整个天与地,撕裂一般。
风怒号着,咆哮着,卷积着,
刮着地上那一层层雪白,
犹如刮骨钢刀一般,
一遍一遍的刮着。。。
一行四人,披着蓑衣,带着斗笠。
顶着这刮骨的钢刀,一路走走停停,像似寻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