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次来白星市？”

    “对。”

    “你来白星市，什么目的？”

    “这种事也要问吗？作为一名有身份证的公民，我不需要回答这个吧？这是我的隐私和自由。”

    “可你现在未必是清白的，我们作为执法者，有权利……”

    “行，如果我说，我是上天派来帮你破案的，你信吗？”

    “少胡咧咧，态度给我好点。”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老实说，是仙儿叫我过来的，我们有通话记录。”

    “仙儿，有这事？”

    “嗯！通话记录有，但他不是我叫过来的。”

    “仙儿，你这话也太矛盾了。我是你哥哥，虽说咱们之间误会很多，但你这个时候讲点良心，别坑哥哥呀！”

    “我没有你这个哥哥。”

    “别岔开正题。许零，我问你，你说你是第一次来白星市，今早的案子，你也是刚刚好出现在现场，但你所说的犯罪过程，案发过程，经过卢法医的确认，如出一辙，这怎么回事？你要是说案子不是你做的你能解释得清楚吗？”

    “这事……怎么说呢！我的的确确是刚刚到达案发现场，至于命案的过程，我说我乱猜的，你们信不信？”

    “就算乱猜，怎么会这么详细？细节一清二楚，你当我们傻吗？”

    “那我得怎么解释你们才相信我是清白的呢？我说我鬼附身，案发过程是死掉的孕妇告诉我的，我说我胡说八道，歪打正着，可以吗？”

    “你小子寻开心呢？案子就算不是你做的，想必你清楚是谁做的，你把人供出来，坦白从宽。”

    “对了，咱们也算相识一场，还未请教你名字。”

    “姓张名启。”

    “好的，张警官，这么说吧！我被你们冤枉带到这儿轮番问话，你觉得我很舒坦吗？我要是知道谁是凶手，还需要通知你们这群……这群……人，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块再扔到你们局门口，这种替自己洗清冤屈的机会，我会放过？”

    “小子，你糊弄谁呢？”

    “切！等你们熟悉我了，你们就会明白，我许零，有恩必偿，有仇必报。今日，我因这事儿进局子，等我出去之后，不等你们发话，我非得把这幕后真凶找出来不可。”

    “少在这儿花言巧语，你不肯老实交代，咱们就熬着吧！看谁能熬得过谁。”

    “张警官，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可是触碰过那孕妇的尸体，今晚最好陪着我待在这儿，否则……”

    “你小子可真欠揍。”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们理论，我口干了，不想说话了，你们爱咋样咋样。有证据证明是老子干的，就抓老子，没有就把老子放了。”

    审讯室内。

    许零独自坐着，对面站着张启和冷楚仙两人。

    审讯以张启为主，冷楚仙一旁协助。

    许零这人油盐不进，从白天审到晚上，啥也不交代。

    最后干脆一句话也不说了。

    晚饭时间，张启让冷楚仙继续审讯，他则要到外面买晚饭。

    张启性格比较急躁一些，忙了一天，得不到想要的，心里极不耐烦。走在外面的大街上，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许零。

    绕进一条无人小巷子。

    小巷巷尾有一家苍蝇馆，厨师手艺好，价格也便宜，分局的人都很喜欢来这儿订饭。

    眼看就要看到馆子的招牌。

    张启脖子感到一阵凉意。

    他站住身子，转头往身后看了几眼。

    从分局大门出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似乎有个人在偷偷地跟着他。

    刑警的直觉告诉他，危险正悄然而来。

    这种莫名的恐怖，使得张启汗流浃背。

    回头看，却又没看到人，只有两只小黑狗在耍闹。

    张启叹了一口气，吞了吞口水，背部突然遭人拍了一下。

    “谁？”张启一身冷汗，回头再看。

    一个人也没有，见鬼了。

    这时，两只膝盖突然一疼。

    张启跪了下来。

    一阵疼袭击他全身，待他回过神来，双腿已然脱离他的身体。

    血染一地。

    膝盖的地方绕着两条黑色的蛇状纹络。

    蛇状黑纹锋利如刀，稍稍划动一下，张启的大腿便少了一块肉。

    张启吓得发不出声，想逃走，脚却没了。

    用手撑着半截身体爬了两下。

    蛇状黑纹绕到了他的手腕。

    手腕被黑纹缠绕后，张启便动弹不得。

    咔嚓！

    一道热血飞溅。

    张启的两只手掌掉落在地。

    黑纹截断了他的两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