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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这通电话折腾了好一阵子,才从李莫愁的口中打听到了唐晓月的近况。

    原来是挖掘工作有了新的进展,这个投入了巨大人力物力的秦墓原来只是一个陪葬坑,墓主人真正的埋骨地还在别处,唐晓月自愿加入了前去探寻的小队,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我放下心来的同时心中难免又产生了一丝失落感。

    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我上楼后,走到父母的灵位前想为其上一炷香,以感谢他们的保佑。这时我发现八仙桌上显得空落落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我这才醒悟过来,那把鬼头刀还在我的房间里。

    有了那晚的经历,我第一次觉得这把刀是如此的重要。想到这,转身进房去取那把鬼头刀,想着拿出来诚恳的拜上一拜。

    没等我走进房门,我就透过敞开的房门远远看到了一把冒着红光的大刀,这一幕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同时眼睛伴随着一阵莫名的刺痛,我用手一摸只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这感觉似乎在那清代的古墓里和平顶山上也出现过。我当时还以为是眼睛被墓里的寒气所侵袭,才会出现这种症状,可没想现在都回到了家,眼睛里的寒芒竟然再次出现了。

    当我壮着胆走过去打开房间里的灯时,鬼头刀静静的躺在椅子上,刀身上诡异的红光却消失不见了。

    我脑海里回想起昨晚的经历,当时也是在黑暗中我看到了那颗黑色的定尸丹发出的亮光,或许在平顶山上那飘渺的云雾也并不是什么自然景观,我当时就隐约感觉我的这双眼睛出现了一些变化。

    说到眼睛,我想起了有关于太爷爷的故事,以及父亲被挖去的双眼,这里面会不会有着什么关联。父亲从来没有跟我讲过有关于眼睛的事情,在他身上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或许他的眼睛并没有发生异变,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出于某些目的有意隐瞒了。只是他人已经不在了,我也无从考究。

    父亲的死太过蹊跷了,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对于我这双眼睛所发生的异变,我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即便是最亲近的人。

    可如何隐藏又使我犯了难,虽然眼睛看到的东西只要自己不说出来是没人知道的,可万一出现的东西过于惊悚冷不丁的出现在眼前,还是会被吓一跳的,被人看到可就尴尬了。

    我左思右想,能遮挡眼睛而又不影响视线的东西,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墨镜,可那玩意也不是什么场合都适合带的,尤其是晚上,十分突兀不说,给人感觉还很装,这与我一贯的作风十分不符,倒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我使劲摇了摇头,这显然不适合。

    这时我想到,如果我眼睛的异常是从太爷爷身上遗传的,那太爷爷当年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呢?

    我忽然想起了在父亲留下的东西里面似乎有一副十分复古的圆框眼镜,而我知道父亲既不近视也不老花,他是从来不带眼镜的,我当时还纳闷,这眼镜是哪来的,为何保存得如此完好。

    我心中有了一个猜想,那很可能就是爷爷;或者是太爷爷当年留下的东西,我隐约觉得这眼镜里或许有什么秘密。

    我随即走上了阁楼的杂物间,打开了一个布满灰尘的柜子,里面摆放的都是一些老旧又舍不得扔的东西。

    装眼镜的盒子木制还不错,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这更加认证了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