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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和七爷被带到了祠堂旁的一处偏厅里。

    这王家村确实是好客,大厅里几个村妇端着碗碟进进出出,很快桌子上摆满了鸡鸭鱼肉,光是闻着味道,就把我的馋虫给勾了出来。

    几人寒暄了几句,就按主宾入座。听老村长介绍,桌上的都是王家村各房的代表,以及他们的晚辈,几杯下肚后酒桌上的气氛就开始慢慢融洽了起来。

    尤其是那几个年轻的晚辈,一声声"七爷,沈哥"的叫得十分殷勤。

    我和七爷都被他们灌了好一些酒,这酒是村民自家用高粱酿的,酒精度数并不高,入口还带着一丝甘甜,可后劲却极大。

    我也不知怎么就喝断片了,模糊中周围嘈杂的喧闹声渐渐平息,我隐约感觉被人搀扶到了一张大床上,之后便没有了知觉。

    我的脑袋晕头转向,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只感觉头痛欲裂。

    当我看清周围的环境后,顿时大感意外,喝酒时这些人还是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酒后怎么把我丢在祠堂门口就走了,七爷也不见了踪影,我想找个人问问,可附近都是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有些懊恼的嘀咕了一句:“这村子里的人怎么这么抠门,大晚上的连盏灯都舍不得点。”

    透过祠堂的门缝,我见也就里面还有些光亮,便摇摇晃晃的推门进到了祠堂里。

    里面静得可怕,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嗓子。

    “有人吗?”

    我的声音并不算小,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我发现先前看到的那火光是祠堂的后厅里照射出来的,有些微弱,空气中我隐约闻到了一股烧纸钱的焦味。

    我心想,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烧纸钱,带着疑问我缓步走进了祠堂的后厅。先映入眼帘的是摆在大厅中间的一具红漆棺材,而在红漆棺材旁边有一位年轻的妇人正在烧着纸钱,看她的背影微微抽搐着,似乎是在哭泣。

    大半夜的,一个醉鬼和一个少妇待在一起,在这封建保守的农村总是不太好的,我也怕吓着人家,于是远远的就轻咳了一声,见那少妇没反应我才缓步走过去。

    我安慰道。

    “这位大姐,节哀顺变。”

    那妇人微微侧了侧头,也不知有没有看到我,就回过头继续烧起了纸钱。

    “你是外乡来的客人吧。”

    我点了点头。

    “我师傅受村长委托,来为逝者找块宝地。”

    “那真是辛苦你们了。”

    可能是刚哭过的缘故,那妇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着总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

    我看着她手里的所剩不多的纸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