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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以后,我就浑身脱力瘫坐在地上,心里暗暗念叨:我韩清水不能这样一事无成,一定要混个名堂出来。

    迷迷糊糊回到了家,看着父亲又在打电话四处借钱,电话里亲戚说的话都很好听,但话里话外都是哭穷,不想借的意思。

    这件事在邻居和亲戚间传开了,走在街上都是他们在背后的冷嘲热讽和指指点点,看见我们一家人就像躲瘟神一样,赶紧走开,生怕找他们借钱。

    那时候家里开的烧烤店,父母每天都很辛苦,虽然赚的不多,但是一家人生活的很温馨。

    这个时候学校发了开学通知,心一横,我就想离开家里,顺便去医院看看母亲。

    老姐是个老师,她叮嘱我俩,要好好学习,这个社会没有学历啥也干不了,家里有她帮父亲打理店里的生意。

    我和我哥鼻子发酸,轻声答应着。

    第二天我俩就买了去郑州的火车票,买的还是最便宜的硬座,七个小时直达,便踏上了旅途。

    因为家里人当时问了亲戚,说郑州的河南肿瘤医院很好,专治乳腺癌的,我从小就觉得郑州是个大城市,那里的医疗条件肯定很好,一定能治好母亲的病。

    记得当时火车站还没有维修,又破又小,火车站都是小贩的叫卖声和出租车拉人的声音。我们那县城和安徽接壤,有名的贫困大县,坐火车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腊月十七号。

    七个小时过得很快,下了火车,看到了郑州站三个大字,心里感慨着,不愧是全国交通枢纽,大城市就是厉害。车站里的人很多,人来往的。来不及多想,就打着车按着父亲发的地址就赶过去。

    到了医院,我见到了母亲,看着她日渐消瘦的样子,心里很难受。边安慰她,让她放宽心,边帮忙收拾床铺。

    母亲是个地道的农村人,刚开始也接受不了得了癌症的事实,慢慢的就放宽心了,因为这个病心态一定要好。

    说来也奇怪,那天不知道怎么了,看着母亲感觉怪怪的,就想着跟她多聊几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以前母亲带着我俩去找人看事的时候了。

    母亲受姥姥的影响,加上又是农村人,很信这一方面的事情。她告诉我,以前在农村赶庙会的时候,她那时候还小,看见一个算命的先生在那看事,围了一圈人,她就用手指了一下。姥姥就打老妈,说看事的老神仙,不能用手指,要尊敬。

    河南这地界,大堂人马不多见,基本上都是小堂口,而且看事的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了。因为地方穷,看事都是十块二十的,记得是快高考的时候,小姨夫开车带着小姨以及我妈我哥一起去的。

    我们这里看事叫先生,而出马仙看事一般分为:死窍和半窍。半窍就是心通,眼通,嘴窍,耳通这些。放在四五十年前,弟马大部分都是死窍,也叫全窍。

    就是仙家捆窍上身以后,直接说出来问题所在,准确度很高,弊端也很明显。就是要是听不明白,仙家也不会说第二遍,说完就走,弟子也不知道啥情况了,所以现在捆死窍的堂口不是没有,很少,少之又少,只有一些老一辈的还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