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把宫尚角叫走了。
唯独宫远徵在陵园门口坐着,手指还有一处在流血。
宫锦商拿出帕子,擦去宫远徵手指的血液,撒上了白霜粉,轻握他的手。
“怎么受伤了”宫尚角走来问
宫远徵:“被牌位上的钉子划到了”
宫尚角:“宁愿流血,也不愿流泪啊”
“我为什么要哭,要流泪?”宫远徵反问
宫尚角:“因为流血可以告诉别人,你的身体受伤了,而流泪可以告诉别人,你的心受伤了”
“有时候,伤心和难过看不出来,需要眼泪去告诉别人”
宫锦商:“心受伤了,流泪又有什么用呢?”
宫尚角:“因为可以让别人分担,安慰:但......”
宫锦商:“但是什么......”
宫尚角:“大概......伤口可以结痂,而伤心和难过却永远无法愈合吧”
宫锦商:“伤口会结痂,心也会,伤心和难过终究会被放下,只剩下怀念和顾惜”
“哥,想进去送送吗?”宫锦商出声
“宫门家规,除陵园以外的人,不得打扰陵园清净......”宫尚角说
“纵然我想,也进不去.....”
“我明日就要走了,宫门大乱,江湖之中,人人自危,得走上一趟”
“多久回来啊”宫锦商说
“不清楚,宫门暗哨也有不小的损失,总得走完一趟才行”
宫远徵:“可以晚点再走吗?”
宫尚角:“远徵,我们姓宫,就要担负起自己身上的责任,哥哥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你以后会是徵宫宫主,也要担负起自己身上的责任”
“那锦商姐姐呢?她也有自己要背负的责任是吗?”
宫尚角说不出话,刚刚执刃把他叫走,把宫锦商的事和他说了,拿亲女挡剑,宫流商简直不配姓宫。
“是的,姐姐也有自己的责任,姐姐要守护好宫家,不过远徵弟弟还小,不用那么着急”宫锦商说
“我会很快长大,帮姐姐分担,姐姐等我”
宫锦商从七弦琴的暗格里拿出一个锦囊
“是几颗草药种子,只是寻常医书中找不到记载,不过来的不容易,应当是个好东西,送你”
宫远徵笑的合不拢嘴
“这么开心的吗”宫锦商不解
“因为这是姐姐送我的礼物,那你要我送你什么礼物吗”
“我已经收到最好的礼物了”宫锦商看着宫远徵,眼眶泛红。
“别哭,执刃和我说了,以后角宫就是你的家”
“远徵弟弟也别走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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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宫锦商安顿完宫远徵,敲响了宫尚角的房门。
“进”宫尚角在看暗哨传来的密报
“锦商妹妹?”
宫锦商一身素衣,背着七弦琴,手里拿着一套丧服
“哥,换上,跟我走”
两个白衣素服的人在宫门的夜里,格外明显,暗哨见是角公子和锦商小姐,便没有多问。
因为,他们知道,这两位,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宫门不利的事。
这是去往陵园的路,宫尚角发现了。
“锦商妹妹?”
“素月掌事是我母亲的陪嫁,外家被无锋所屠,母亲去世后,月姨就来了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