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商一身淡蓝色衣裳,上面有金线绣的祥云,整个衬着肌肤白里透红,阳光照在身后和鲛人纱缠织在一起的披发上,美不胜收。
鲛人纱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就是太过柔软,是宫锦商生辰时,宫尚角送回来的礼物。
远处传来铃铛声,十岁的宫远徵渐渐长开了,宫尚角时不时寄回来一些小玩意,宫远徵很是喜欢。
养蛊虫的小葫芦,各种宝石镶嵌的抹额,宫锦商命人打通了宫远徵的房间,不然这些东西一间屋子还真的放不下。
宫锦商为此还特意学了盘头的手艺,变着花地把铃铛编在远徵弟弟发上。
来到角宫已经两年多了,宫尚角期间回来过几次,但第二天都匆匆走了,每当这时,宫远徵就越发黏着宫锦商。
习惯真可怕,宫锦商已经忍受不了之前那种一个人待着的日子。
“姐姐,姐姐————”宫远徵拿着一封信跑来
“哥来信明天就回来了,回来和我们过上元节”
宫门密信有特殊的写信手法,不过这是家书,没那么麻烦,宫锦商接过看了起来。
信上大概说:宫门暗哨已经寻访完毕,这次回来可以呆很久,冰蚕丝已经找到,还带回了新样式的蓝色衣裙和给远徵弟弟的新衣。
是了,宫锦商偏爱蓝色,若不是冰蚕丝不宜染色,恐怕宫锦商能将琴弦染成蓝的。
宫远徵也陪着她,研究草药的同时不忘搜集一些蓝色的染剂。
“小野种想邀请我们去羽宫过上元节,被我打跑了”宫远徵接话道
宫锦商一愣,放下信纸,蹙眉道:“远徵弟弟,这话你是从哪听来的?”
“姐姐?是宫子羽说的啊”
“不是,小.....野种,这句话是谁教你的说”
“下人们都这么传,我就......”
“远徵弟弟,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可胡乱揣测,你与宫子羽同为宫门子弟,不喜欢他大可减少来往,但不可以听信谗言,更不可以将这个毫无依据的事情,说予当事人”
“切记,宫门之人永远不可互相伤害”
“知道了,那我要向他去道歉吗?”宫远徵头一点一点,小嘴却撅了起来。
“不必,你是徵宫宫主,你的道歉,宫子羽还接受不起”宫锦商摸了摸宫远徵发间的铃铛。
“厨房里有我新做的糕点,远徵弟弟练完武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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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炉的红薯山药糕,子羽弟弟尝尝”
宫锦商踏入执刃殿,屋里的炭烧的暖和,宫子羽的手仍旧冰凉,果真是极寒体质啊。
“锦商姐姐,这糕点好好吃,羽宫没有,我可以带点给哥哥和紫商姐姐吗?”宫子羽问道。
宫锦商已经很久没听过宫紫商的名字了,随即一笑
“这糕点既是送你的,如何分配你做主便好,无需问我”
“这糕点对你身体好,我晚些差人再送些来,也算是为远徵弟弟的言行无状赔罪”
“哼,我才不会原谅他”
“子羽弟弟,如果这是谣言就请你去澄清,如果不是......”
“不,没有这种可能”
“为什么会没有?”
“执刃绝非糊涂之辈,如果是真的,你现在不可能还在宫门里,所以子羽弟弟不妨好好查查,这个谣言出自何处”
“我会的......”
“我走了,糕点趁热吃”
宫锦商打开房门便遇上了宫唤羽,心觉疑虑,但羽宫的事她也不便插手,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宫唤羽盯着宫锦商的背影沉思良久,然后被宫子羽的声音打断。